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被完颜允恭下狱看押的消息,很快就被完颜长之派到太原府的探子传到了定州的临时帅府内。完颜长之得知以后,不禁哈哈大笑。
多尔甲、布达拉、完颜福寿、纳阑明安等人知道以后,也都欣喜异常。一开始, 他们几个人对完颜长之的离间之计还是半信半疑,想不到几天以后,居然真的就不费一刀一枪,一兵一卒,仅仅只是凭着一纸空文,就成功的剪除了这两个难缠的对手,这怎么叫人不高兴呢。
而石定越、蒲阿统、温古孙、石盏、唐国瑞、古里甲等众将更是对完颜长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此对完颜长之更是信心十足,看来这一次成事是大有可能了。
但几乎就在同时,又有一个探子来报:太原府的金军以经倾巢出动,共计大军一十四万五千余人,向定州进攻过来,做先锋五万人马以经到达了威州。而且这一次完颜允恭又一次御驾亲征。
听到了这一个消息,刚才还都是喜形于色的众人一下子又都安静了下来,现在自己这边的全部人马也不过三万二千余人,面对着是自已四五倍的敌人,既使不是由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领军,可也不可轻敌。
但完颜长之却毫不在意,问道:“金军先锋领军的主将是谁,可曾打听清楚了吗?”
探子道:“回禀大人,是术琪高虎和纥石列胡沙虎两人共撑兵权。”
完颜长之听了,不禁又大笑起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两个庸材,来得正好,这一次我定教他们有来无回,传令全军,准备迎战。”
接着又道:“石定越,你和石盏、唐国瑞,先率领五千人马,立刻先赶到真定府去,在滹陀河边驻守。”
石定越接令之后,正要离开,这时完颜福寿道:“且慢,长之,虽然术琪高虎和纥石列胡沙虎两人的用兵之能远不及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但他们毕竟都是经过些大阵仗的人,而且人马众多,是我们的数倍,千万不可轻敌。我看现在完颜允恭倾巢出动,太原府必然空虚,我们是不是先守住定州,诱完颜允恭来攻城,然后分兵去取太原府,然后前后夹击,令其腹背受敌,必然不战自溃。”
完颜长之摇摇头,道:“岳父,你的计策虽然合乎兵法,但在现在来说,却并非良策。因为完颜允恭的人马是我们的数倍,就算我们取下了太原府,届时只要他把人马分成两部份,分头迎敌,一路与我们对持,一路回援太原府即可,我们仍然没有多大的胜算。而且现在完颜允恭依然还是大金之主,就算失了太原,大金其他地方,所有的州府都可以做为他的据地,因此也绝不会不战自溃。何况这样一来,耗废时间太长,我虽然展用了反间之计,令他一时不敢分兵去取中都,但时间一久,未必不能被他识破我们的虚实。万一他真的分兵去取中都,那么这一次我们就必败无疑了。我们现在可是拖不起的。唯今之计,只有主动出战,趁着他们的人马现在士气正低落,给完颜允恭一个迎头痛击,速战速决,三天之內就彻底击败他们的大军。”
完颜福寿听了,也不禁吓了一跳,完颜长之不仅是要和完颜允恭正面相敌,而且还要定下了在三天之内,击败完颜允恭的大军,这简直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谁又能想到完颜长之能够巧施反间计,剪除了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呢?那么现在谁又能说完颜长之这一次不会成功呢?
这时纳兰明安又道:“长之,速战速决,你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我这两天查看了一下各营,发现情况可不算好,有不少士兵心里都很担心,害怕对方的人马实在太多了。由其是那些中都投降的士兵,似乎都有些怯战情绪,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敌人决战,恐怕于我军不利吧。”
完颜长之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就以经想到了,普通士兵沒有参与制定军机大计,因此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对方的人马是自己的好几倍,心里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从南京带来的士兵毕竟是艰随自己久了,到还好一些。而中都的士兵都是刚刚投降过来的,本来就不安心,在这个时候难免不会有別的想法,因此必须尽快安稳住他们,否则自己就算有妙计破敌,也难以施展。毕竞再好的计策也需要士兵来执行。
不过对此完颜长之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立刻道:“请舅父放心,我们立刻传令下去,吿诉士兵们,我们这一次出战不过是虚张生势,诱敌深入。我以经派了完颜陈和尚暗中率领八万大军,潜入到敌军的背后,只等敌军向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他们就会从敌军的背后杀出来,前后夹击,一举大败敌军。”
纳兰明安听了,这才有些放心,道:“好,我立刻派人去通告给那些降军。”
完颜长之摇摇头,道:“舅父,不仗要通告给那些降军,就连我从中都带来的人与也要这样通告,除了我们现在在这里的几个人之外,对其他所有人,都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