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成熟的寒暄过后,满堂宾客开始享用起来,饭吃的还算融洽,宴会末了,黄家家主又派出了大批小衣黄卒带着客人们去住处休息,丝毫没有让这些人离开的意思。
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陆飞裳等人并没有推辞,天色转黑了,谁也不想再感受一次一次独山的夜晚。
任谁也想不到,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表面的祥和即将被打破,平静也将一去不复返。
……
西山山坳中一处巨大的坑洞里,两只黄鼬正认真的清点着袁家送来的金银珠宝,木箱刚一打开,两只黄鼬便将大锭银块逐个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黄锦袋中,按照以往查十留一,十锭归族库,一锭进入自己腰包的规矩不亦乐乎的忙活着。
顶层的金银被弄开后,一串串珍珠玛瑙链子尽收眼底,忙活着动手清点珠宝的黄鼬刚刚探手进去,便面色一凝,小小的爪子顶端,一只花白的小蛇陡然浮现,片刻之后,这只黄鼬便仆然倒地。
同伴见状大惊,正要呼喊,却直觉喉间一阵剧痛,再看看手中的账本早已字雨纷飞,接下来,这位倒霉的黄鼬兄便七窍流出殷殷血迹,倒地身亡了。
见两个黄鼬被毒杀了,刚刚解决完门口守卫的几只灵猿摸了进来,先将黄鼬的尸体抬进了族库的角落,紧接着便行色匆匆的打开了其余那几只装载着鱼油和棉被的箱子,看着同伴将这些东西抬了出去,其中一只灵猿摘下了腰间的锦囊,随手掏出了两块火石,就着一根裹着棉絮的树枝打磨起来。
族库里传出阵阵浓烟,几只猿精快步奔了出来,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黑衣仆从四下看看,低声问道:“都办好了吗?”
得到了猿精的肯定,黑衣仆从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着左右比划了一阵,一群灵猿会意而去了。
在黄鼬的带领下,安然与两个妮子正朝着住处走去,路途之间爱你,安然环顾了一番,疑惑的问:“陆姑娘,大把头怎么不见了?”
“哦,他带着酬金和仆从先行下山与商队会和去了!”陆飞裳说完忽的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缓声道:“安公子,我总感觉这次袁腾有些怪异!”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安然沉吟道:“按照常理,猿族这次差点栽在黄家的手里,于情于理,三公也不会在此时求和吧?”
“这两家的事还真是捉摸不透!”陆飞裳哀叹着,正要说话,却猛地发现身边带路的黄鼬忽然举止怪异起来。
“咔咔!”一阵阵犹如喷嚏般的叫声在四面响起,这些黄家仆从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一双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不住的朝着不远处张望。
安然和陆飞裳纳罕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岗上不知何时竟然浓烟四起,从方向来看,正是黄家族库的位置。
就在此时,一侧的山岗上霍的腾起一片刺眼的火光,十余只黄鼬顺着火光一起被炸上了天空。
安然目瞪口呆的盯着融入山林间熊熊的烈火,火光之中,一阵阵鹅毛般的飞絮正飘然的落下。
“棉被,鱼油!”安然猛然一惊,膛目结舌的道:“不好,袁腾此来果真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