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麻子早年在军队任职,后来封建军队土崩瓦解,出了行伍没什么真本事,便只能再次捡起旧本行,按理说这位仁兄吃死人的饭,应该过的还不错,但是他本身有一个恶习:赌博,每次赚了钱便钻进官扑馆,胡吃海塞,大意嗜赌,钱花干了,就只能再去偷抢。</p>
而身边那位微胖的仁兄则是前来投奔他的同乡,这位老兄是出了名的强壮无脑,在徐麻子手里可谓是物尽其用,砸墙、挖洞,掘坟样样夯实。</p>
“还剩下这最后一锤子了!大强,你来上一凿头,待会儿下去的时候我给你殿后!”徐麻子煞有介事的说着,大强还顿时生出了一种感激不尽的情感。</p>
大强运足了气力,照着墓后边一块看上去最薄弱的地段,轰然落了下去。“噗!”徐麻子有些傻眼,再怎么说糟透触碰玉块也不该是这么个动静,大强也有些迷糊,更让他们诧异的在后头,大强将糟透镶了进去,却迟迟没有收手iu,恰在这时,那块缺口竟然宛如长了手一般,将灶头硬生生给吸了进去,徐麻子见状赶忙惊恐的道:“大强,赶快松手!”</p>
大强虽然身强力壮,但思维明显有些不受用,经徐麻子这么一喊,这位仁兄竟然自乱了阵脚,双手莫名其妙的攥了更近,下一秒,还没等大强回过神儿来,那道裂痕便将凿头连同着他本人一起拉了进去。</p>
这可吓坏了徐麻子,不过再怎么说毕竟是摸金校尉出身,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见过一些的,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儿早就华丽卖队友,然后撒丫子走人了,但是他没有。</p>
徐麻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大强的脚,纵然如此,时间还是慢了,大强甚至都没来得及喊上一嗓子,便被吞了进去,徐麻子的手上只留下了一双牛皮短靴。</p>
“大强!”序幕,徐麻子俯下身朝着缺口喊了几嗓子,心中简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本想着带着这小子出来弄点儿外快,却没想到还没见着钱,便先搭上了一个同伴。</p>
徐麻子焦头烂额,拿起一旁的镐头,高高扬起,又缓缓落下,他的心是焦灼的,恰在这时,裂痕中传来了大强的声音:“大哥,你快下来呀!”</p>
“大强!”徐麻子欣喜若狂,赶忙凑上前去,如释重负的问道:“怎么样,大强你没受伤吧?”</p>
“没,麻子哥,这块土有人动过,是松软的!”大强条理清晰的说着,徐麻子这才放心下来,用手轻轻抚了抚裂痕,果真都是松软的宣土。</p>
“大强,你在里边儿推推,看看能不能从里边推开!”徐麻子为自己留了个心眼儿,佯作很真诚的对着底下的大强喊了一嗓子,不多时,那道缺口便被自内而外推了开来。</p>
正所谓拨开云雾又见天,裂痕霎时间变成了一块足有一米宽的大通道。徐麻子架起火把向内一照,展现在徐麻子眼前是一道坚土垒成的台阶,在台阶之下,便是宽敞潮湿的墓坑。</p>
“好墓啊!好墓!”徐麻子放松了心神,缓步走了下去,用火把扫视着四周,这座墓内部的阵容展现在了他眼前,与其说是一处陵墓,倒不如说成是地下广场更加贴切。大强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位置,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徐麻子左顾右盼,早已深深被这里的景致所倾倒。</p>
“大强啊,这一次多亏了你!”徐麻子犹自叹息着,另一只手在袖中紧紧的捏着一件东西,那是大强的靴子,置身其间,他竟然忘记了这么一回事儿,好不容易想起来,正要将靴子交还给自己这个傻跟班,却在转身的功夫看到了一丝异样。</p>
大强还是那个大强,看不出任何变化,唯一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他那只原本应该丢鞋的脚竟然莫名其妙还有一层靴子。</p>
“大强啊,你没事儿就太好了,否则可让我怎么跟你家祖奶奶交代呀!”徐麻子灵机一动,不漏声色的将靴子硬塞进了袖筒,佯作心有余悸的说着,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他生怕大强赞同自己,因为……</p>
“麻子哥,你可别闹了,我家祖奶奶都宾天好几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强面容纠结的道:“大哥,你还是把那只鞋给我把,要不然就裹着裹脚布很容易着凉的!”</p>
一听这话,徐麻子的心彻底,随手将靴子交给了大强,他徐麻子自以为是虚惊一场,一定没有注意到,就在大强面对着徐麦麻子,准备迎接靴子的当口,他的背后尾椎的短袍之间悠悠的探出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尾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