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战幕在先帝跟当今皇上心目的位置,战幕辅佐谁,谁便是未来继承大统的人选。
而他相信,战幕绝对不会因为温弦所说的证据便怀疑他的忠诚。
“当然。”
司南卿亦能体会到战幕的用意,“可前提是你得把花间楼悦心跟肖贵的关系理清楚,给战幕一个交代,或者说是给画堂
一个交代,画堂里眼红你的人可不少。”
就在这时,雪姬去而复返,神色冷肃。
苏玄璟跟司南卿一并看过去。
“悦心死了,自缢。”
苏玄璟下意识看向司南卿,“消息走漏出去了?”
否则岂会东窗事发!
“不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
司南卿一双眼睛甚是无辜,“这事儿,你得朝温弦身上想。”
苏玄璟不由看向雪姬,雪姬视线则落在司南卿身上,“你的意思是,温弦在把这件事告诉给战幕之后又将消息泄露出去
,致悦心自缢,断了这条线,我们想自证清白就难了?”
“姬娘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没有之一。”司南卿眯起那双弯如月牙的眼睛,满是讨好道。
雪姬未理他,转尔看向苏玄璟,“温弦哪有这个脑子,定是公孙斐在背后捣鬼,那个人实在该死!”
司南卿瞧着雪姬发狠的劲儿,心弦微动。
虽说公孙斐是尊老找来的人,但那个人极不可控,如今他将苏玄璟引到公孙斐面前,欲借其手毁掉苏玄璟,他朝尊老与
战幕正面硬刚的时候便少这一个助力,事半功倍。
苏玄璟沉默数息,“今日大理寺的案子,睿亲王自揭伤疤也不肯承认紫玉是他的女儿,这件事透着蹊跷。”
雪姬蹙眉,“公子还有心管那些,悦心已死,我们要不要去查肖贵?”
苏玄璟重新端起茶杯,轻嘬一口,神情淡下来,“悦心已死,肖贵得到风声一定会销毁所有证据,与其查他们之间勾当
,倒不如把心思放在睿亲王身上,败了睿亲王,怀疑不攻自破。”
许是没想到苏玄璟会另辟蹊径,司南卿一时无语。
雪姬想了想,“睿亲王是俟国晏氏后人,晏氏寡子是事实,他说的话未必是假话,或者紫玉真不是他的女儿呢。”
“以晏伏的身份,他若说是,谁敢怀疑。”苏玄璟笃定晏伏有问题,“姬娘辛苦,查一查总能查到什么。”
“这件事交给我。”雪姬颔首,转身离开。
这会儿司南卿反应过来,“苏兄此计甚好,这么做既避公孙斐锋芒,又能为自己洗刷清白,一举两得。”
听到公孙斐的名字,苏玄璟脸色渐沉,“那个人的底细,我到现在都没有摸清。”
对于苏玄璟的这句话,司南卿很想应援他一句。
没关系,你不是一个人。
“贸然与之为敌并不明智,更何况此事到底是温弦因私怨意图陷害,还是公孙斐的主意我要先弄清楚才好出手,莫被人
利用才是。”
“还是苏兄想的周到。”司南卿诚心夸赞。
“毋庸置疑的是,画堂必有人是奸细。”
苏玄璟眉目愠冷,“不是我,就一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