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雨疏风骤,到温宛起床时天又晴了。
这一夜温宛求雨失败,当即起床梳洗,硬着头皮到耳房想跟萧臣承认她借酒劲儿说了大话,未曾想萧臣已经离开。
雨才刚停!
无奈之下,温宛匆匆赶去魏王府找萧臣,又迟了一步。
府内管家说萧臣带着柳滢半个时辰前驾车去了护国寺。
顶雨去的?
这得是有多着急!
某位县主坐在去金禧楼的马车里,肠子都悔青了。
昨夜看萧臣在那里着急上火,她也跟着着急上火,一时头脑发热就给答应下来。
前世今生,她这股冲动劲儿一直没改。
上辈子苏玄璟时常会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每每都会把苏玄璟想让她揽下的事揽在身上。
如今同样的事再次发生,只不过对象换成了萧臣。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回头一看,全是活该!
这会儿金禧楼,打从温宛走进来坐到对面,玉布衣那对眼珠子便瞟向屋顶,下巴直直的搥向某位县主。
温宛不怪玉布衣,她特别清楚自己在玉布衣的心里仅次于骗子,“本县主今日来是想告诉食神,我把靖坊必赢赌庄收了……”
玉布衣不说话,他就想让温宛快点儿走,最近心脏时不时的就抽。
不得不说,屋子里气氛尴尬。
可温宛是怕尴尬的人咩!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绕金屋一圈后停在明璃窗镜前,看向对面。
温宛最终决定不去找苏玄璟,而是钓鱼。
拿自己当饵,钓苏玄璟。
细数下来,自苏玄璟提亲那日败兴而归后,心里得是藏着多大不甘,才会一次又一次找上她,一次又一次献殷勤!
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她知道苏玄璟有那股贱劲儿。
玉布衣拿手把下巴往上托了托,眼睛朝窗口瞥过去,“咳!”
温宛瞧着明璃窗镜正对的花间楼,那会儿她找人问过,苏玄璟就在仙瑶阁。
“咳咳!”玉布衣不乐意,又咳嗽两声。
温宛听见了,但她没有打断玉布衣,就静静的背对。
只要眼神不撞到一起,她能保证玉布衣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终于!
温宛视线之内,苏玄璟自花间楼里走出来,行到马车旁边!
在入金禧楼前,温宛交代过徐福该怎么说,这会儿她紧紧盯着马车旁边的苏玄璟,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儿。
“温县主,既然你这样有诚意,本食神可以听你解释,说好的请客吃饭,你说不请这个事情就……”
温宛在看到苏玄璟走进自己车厢之后,生怕鱼再游回大海,都没来及得跟玉布衣打声招呼,风一样的飘走了。
“挺突然。”玉布衣看着还在晃荡的房门,动动嘴唇。
金禧楼外,温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端庄贤淑又优雅的踩上登车凳,缓缓掀起车帘。
“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