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跟你说了什么?”
南挽正在书房看书,见云胡过来,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着问道。
“问我夜里会不会疼。”
云胡老老实实回答。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君会觉得他疼?
床很舒服,一点也不硬邦邦,十几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舒适。
妻主也很好,一直陪着他。
闻言,南挽莫名噎了一下。
“妻主。”
云胡求知若渴:“爹爹他为何会问我这个问题?”
他只知道什么是喜欢,男女欢爱之事一概不知。
当初成亲的时候,他爹爹也没专门教导他该如何服侍自己的妻主。
他单纯如同一张白纸。
南挽避开他的目光,眼神略微有点躲避。
“我也不知。”
见南挽摇头,云胡没有继续追问,坐到一旁,认认真真地捧着一本小册子观看。
最近几日,南挽都会抽空教他认字。
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学的非常认真,通常在书房一坐就是大半天。
府上的下人见怪不见怪,权当做是小姐和少君感情要好,一刻也不能分离。
云胡看得认真,下一秒册子就被人从掌心抽走。
“妻主?”云胡眼神诧异。
“出去走走吧!”南挽温声道。
一直坐着不好,也该锻炼一下。
“好。”
云胡从来不会拒绝南挽的要求。
现在是三月,春寒料峭,微微有点冷意。
但街上却人流繁杂,摊子小贩,屡见不鲜。
云胡一直囚于柴房,几乎没有机会出来闲逛,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南挽也不拘着他,见他对什么感兴趣,就把东西买了下来。
云胡刚开始推拒,但南挽坚持,就也只好作罢。
不多时,两人手里便堆满各式各样的吃的。
“妻主。”
云胡脸颊微红:“我来拿吧!”
妻主大病初愈,身体好没完全大好。
“不用。”
南挽摇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
云胡的头立马摇的如同拨浪鼓。
今日他已经够放肆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那我们就回去吧!”
南挽嗓音温和。
“下次再带你出来。”
“好。”云胡乖乖点头。
见他这般,南挽脸色笑意越深。
“走吧!”
南挽腾空一只手,握住云胡的胳膊,想要拉他离开。
但云胡却动也未动,脸色煞白。
南挽顺着云胡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中年女人朝她们走过来。
“胡儿。”
女人大步走上来,面露惊喜:“娘想你想的紧,你这孩子,怎么连嫁人也不通知娘一声?”
云胡脸色麻木。
记忆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对他这般。
“这位就是丞相小姐吧!”
女人笑意盈盈:“果然是一表人才。”
南挽扯了扯唇角。
这位侍郎真是一等一的厚脸皮。
当初把云胡送老丞相府顶嘴的人是她,如今言语责怪云胡不孝的人还是她,坏事全被她做尽了,现在又来充当好人。
“嫁人都不知会一声?这未免太嚣张了吧!”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侍郎脸上笑意更深。
她在赌,赌南挽不会揭穿她。
毕竟一个被自己母亲赶出去的男子说出去也并不光彩。
“娘?”
南挽冷笑:“我可记不得我夫郎有你这么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