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数年我就曾经因宇文融括田括户之去见过宋开府。也就是那时我对他提出过此事。租庸调本是正然则在此之外又额外征户税和地久而久百姓反而不胜其苦。既然均田之制已经难以施与其勉强均还不如废租庸只征户税和地税。而后再按照户等贫富重新定派差派役。地税一年分两曰夏曰秋如此征无田者就不会大肆逃亡。
王容并非无知妇她自然知道此举的意义在于什一时沉默了许久:“宋开府当初怎么说?”
“宋开府当初此事实在太过重那时候的我若是贸然提只怕会引来激烈的辩再加上宇文融括田括户正在进难免有人将我和他并当成言利之臣。”
“那现在宋开府竟然同意了?”
“那是因为我身在成若以一地试范围不牵涉不他这个西京留守虽不在洛却有把握能够以此事上书陛然后由我试行。当风险不是没可相比等到这税制崩溃再来改还是值得一试的。你可知我翻阅过之前成都一地的赋税册连续这好几成都的赋税和地已经比得上租和调的四分之三。也就是几乎已经等同于正税可大户的租调对于他们来不过九牛一但寻常百姓就不一样了”
“那这户税和地你打算以何标准来征?”
“地税分两夏暂定的是上田亩税六下田亩税四升;秋上田亩税五下田亩税三升。也就是上一亩税一斗一下一亩税七升。至于户分上上一直到下下九上上户四千上中户三千五百上下户三千中上户两千五百中中户两千中下户一千五百下上户一千下中户七百下下户五百文。除此之按户等派再无他税
说到这他稍稍一这才沉声说道:“如今是太平盛斗米最高价时也不过二三十文大多数都只有十几哪怕坐拥万亩良田的大一年应亦不过轻加上户税亦只在负担之内。其实真正艰难的只有一便是重造成都垦地籍册。只要能够尽早将此物呈献圣即便有纷那我也占得先机。”
王容想到杜士仪竟是早在年前就已经谋划了此想来和宋憬书信往来也不止这一心中不禁一动:“那杜郎的意思是你早已经令人下乡厘定了田亩?”
“哪里有这么只吴九那十几个不过是粗粗厘定了几乡而已。”杜士仪微微一说到那个当初登封县的差役再对比之前见到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家相去何止千里。只不知道此次乡间奔这家伙会不会瘦一大圈。片刻的感慨之他便对王容正sè“此便是居无定所的商人之税。”
父亲便是商倘若两个兄长都未能出王家衣冠户的名恐怕就到这一代为止了。深知这一点的王容自然知一户豪商一年所得钱数倍于那些拥田数十万亩的大地主。而商税国初并此后却时征时不额度各不相因她此刻最关心却是额度的问题。
“如今太平盛恐不宜定得过我打算定在三十税一。”杜士仪再次停顿了片见王容显然对这个数字并无异他方才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李崔之鲜于仲通此你最好也亲自见一次。此人聪城府亦纳入彀中方才最安全。”
“那此次客户人心浮动之事……”
“当两税只是后我会立时先着手解决此不需要娘子帮一个范使君那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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