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谢华知道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下一刻就来到了罗睺的旁边，看着旁边还在闭着眼躺着的罗睺，觉得就这样有点太不尊重他了，还是说要打个招呼？

这时候的罗睺突然说话了：“慈悲啊，我问你，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这话给谢华问住了：“嗯？此话怎讲？”

“身为混沌出身，却要靠杀死同族才能活下去。自诩世间第一，却失败数次。本来我有改变一切的机会，但是为了我自己的路，我却又选择了放弃。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谢华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的时候又听见罗睺继续说了下去。

“原本我以为我会无敌于世间，结果我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是别人给的。数次出手的机会，都因为知晓的太多导致了放弃。

这下我应该知道了鸿钧之前的想法了，也知道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可能只有他这样才可以真的把道走下去吧。”

看着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罗睺，谢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应付一样的说了一句：“走自己的路，不需要管那么多别的东西。”

说完之后收起来了乾坤的尸体，没有管罗睺就直接就走了，他知道这种人不会躺多久的，哪怕现在这种自我怀疑的情况也不过像是夜深人静里一个普通人的胡思乱想，白天就好了。

他会因此怀疑自身但不会因此停下脚步，只不过这一次之后，他的心态可能会发生一点变化。

随后谢华来到了鸿钧这里，看着原地打坐的鸿钧，状态也要比罗睺好上很多，谢华略微感慨了一下不愧是老阴比。

刚准备打个招呼就听见鸿钧也对他说话了。

“慈悲我问你一下，你所做的一切，是早就算计好的？还是说仅仅只是他发生了？”

谢华听了有点乐了，合着鸿钧这是以己度人了，自己是个老阴比，然后谋划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以为自己也是老谋深算的人。

不过他也不在乎，直接就回答道：“我只能说，对于你们我没有去算计什么，但是有些事是我主动而为的。”

这时候谢华倒是想听一听鸿钧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鸿钧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

“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吧。我居然还以为你只是机缘巧合。结果我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才做到了一个我不满意的结果。呵我什么时候也有傲慢这种情绪了。”

鸿钧回想了一下这接二连三的算计，虽然自己还是靠着一套又一套的算计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比预想的大了很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傲慢，看所有人都像是看棋子一样，哪怕是慈悲这种有实力能完全的破坏他的谋划的人，他也并没有放在眼里。

甚至后面接二连三的被迫用备案，改谋划，甚至是去赌，他也都觉得这只是巧合而已，但是这次的险胜让他看到了，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唯一的巧合是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组合成了巧合，一切的结果，跟他看到的过程都不一样。

鸿钧这时候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盘坐在地上，周围的环境也随着他的状态变得像是没有雪的寒冬一样死寂。

谢华看着他，心里一些复杂的滋味悄然而生，说实话谢华以前也见过类似的老人，当时他还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