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僵持着不肯上车,陆洋失去耐心,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纵使她拳打脚踢,陆洋也没有松开,把她抱进汽车后排。
陈思雨的指甲抓在陆洋脖子上:“陆洋,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放开我!混蛋!”
陆洋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臂,大声喊道:“陈思雨,你能不能冷静点?”
陈思雨想用膝盖去顶陆洋,柔顺的秀发凌乱的贴在洁白的脸上。
“我冷静不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陆洋,你放我离开吧。”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湿润了,无法言喻的委屈和不甘、恨意,统统化作滚烫的眼泪滑入鬓角,落在座椅上。
陆洋反手关上车门,抱住陈思雨安慰着,他的额头抵在陈思雨额头。
陈思雨挣扎着,抗拒着,想要推开他。
等陈思雨情绪渐渐平复,陆洋捏住她白皙的下巴,吻在她的唇上。
陈思雨泪眼模湖的看着陆洋,突然用力咬住他的嘴唇,顿时鲜血淋漓。
陆洋眉头皱在一起,显然在强忍着剧痛。
陈思雨也愣住了,因为她感觉到嘴里的腥咸味。
最终陈思雨没有忍心继续咬下去,松开陆洋。
陆洋用纸巾擦拭嘴角的血:“陈思雨,你可真狠啊。”
陈思雨冷冷道:“活该!”
陆洋擦完嘴角的血,再次抱住陈思雨低头覆了上去。
炽热而霸道!
陈思雨的拳头不停的落在陆洋身上,甚至还用膝盖去撞他。
渐渐的...
她打陆洋的力气越来越小。
最终...
陈思雨眼里流露出迷离,脸上变得滚烫起来,她的手指用力的抓着陆洋的肩膀。
陆洋对陈思雨太熟悉了,知道她的所有。
他把陈思雨的风衣铺在了座椅上。
陈思雨紧闭的眼睛,细密绵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纵使外面寒风凛冽,车里的暖风却很热。
......
晚上十点,陆洋开车把陈思雨送去永辉花园。
回到家后,陈思雨注意到自己的风衣上掉落的纽扣,气得把风衣扔在陆洋身上。
陆洋拿起风衣。
唉,是该拿去洗洗了。
陈思雨给自己换上拖鞋,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药棉和消毒水。
陆洋把风衣扔进洗衣机里,他看到陈思雨正在摆弄自己那些瓶瓶罐罐,还有明晃晃的小剪刀。
卧槽,这个女人不会是动真格吧?
本来晚上想要留宿在这里的,看来今天晚上不能留在这里。
得早点撤!
危!
就在陆洋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思雨已经站起身:“你干什么去?”
陆洋笑道:“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个邮件没有处理。”
陈思雨那清冷的眸子瞪着他。
….陆洋去开门的动作僵持在半空。
陈思雨:“你现在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来见我。”
她说这番话的话时候仿佛耗尽对陆洋所有的感情。
陆洋:“算了,工作上的事就算再急也不如你重要。”
他在沙发上坐下,有些谨慎的点燃一根烟。
陈思雨拿着那些瓶瓶罐罐过来,她从陆洋嘴里夺过烟然后丢进烟灰缸。
陆洋看到陈思雨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紧张的问:“这里面都是什么?”
陈思雨忽然笑了:“毒药,你信不信?”
陆洋:“我不信!”
陈思雨:“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别反抗。”
陆洋:......
不会是麻药吧?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陈思雨已经坐在陆洋腿上。
她注视着陆洋:“如果你爱我的话,就别反抗!”
陆洋心里有点慌,他还有大好的时光,不能因为陈思雨放弃这片森林啊。
陈思雨:“陆洋,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陆洋:“怎么可能?”
陈思雨:“那你信任我,就别乱动。”
陆洋看到陈思雨笃定的样子,算了,还是相信她吧。
他把眼睛闭上:“放马过来吧。”
陈思雨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她拿起药棉擦拭着陆洋脸上还有嘴唇的伤口,最后用医用酒精再给他消毒。
其实刚才她心里是感谢陆洋的,感谢陆洋能出来找她。
恨和爱交织在一起,让陈思雨的情绪逐渐崩溃,以至于她坐公交车都坐过站。
如果不是陆洋及时出现,她可能就要被那个杜晓松追上了。
陆洋感受到脸上的凉意,还有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的心里有点慌,希望陈思雨不是个疯子,别他妈给老子半张脸都麻醉了。
终于,陈思雨轻声道:“你可以睁开眼了。”
陆洋看到陈思雨那近在迟尺的容颜,问道:“你刚才抹的是什么?”
陈思雨把瓶子里的说明给他看:“消毒酒精,你觉得是什么?”
陆洋悄悄松口气,笑道:“我还以为是麻药呢。”
陈思雨绷不住笑出来:“是不是害怕我阉了你?”
陆洋:......
不是麻药就好。
陈思雨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陆洋抱住她的腰肢,贪婪的嗅着她脖颈的味道。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客厅里钟表的秒针在有节奏的跳动着。
陈思雨轻轻喊了一声陆洋。
陆洋:“怎么了?”
陈思雨:“我想跟你分手。”
陆洋:“我不同意。”
陈思雨:“陆洋,你还是放过我吧,我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陆洋:“累点怕什么,要不然你的生活就是一汪死水,那样的人生该多无趣啊。”
陈思雨靠在陆洋的肩膀上,冰冷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脸庞。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该有什么样的未来,我以前想跟你结婚,现在突然不想跟你结婚了。”
….“你要是不嫁的话,我就终生不娶。”
陆洋现在当然不会结婚,三十岁再结婚也不迟。
他现在才二十一岁,还有将近十年的光阴,未来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陈思雨忽然问:“你出来找我,黄冰倩有没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