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03清楚,再是不过(2 / 2)

这么多年来,夜倾宴与夜皇之间的交战,江左身为夜皇身边第一宠信的人,夜倾宴的一举一动,皆落入江左的眼底,江左没有七分了解夜倾宴,也有三分。

夜倾宴这般冷酷狂戾的人,谁说他没有阴谋算计,他的阴谋算计通通埋在后头等着江左呢。

江左太清楚不过了的。

“江左元帅,你,果然是聪明人呐。哈哈。”

负手而立的夜倾宴墨发披肩,一缕青丝随风微微漾,扫过他那双倨傲的脸蛋,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背对着他,缓缓得转过身来,眸光如聚光般落到江左的脸上。

我是聪明人?哈哈,看来我真是聪明人!江左心中堆砌着万般的冷意,这笑也是在笑自己。

“既然你我是聪明人——”夜倾宴将尾音拉得老长老长,故意观察着江左脸上的表情,“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要你去刺杀夜皇,你可以不答应我。”

可以不答应吗?

江左心头一怔,夜皇在他的生命长河之中占据着何种地位,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这个卑鄙的夜倾宴之后一定想要母亲的生命安全来威逼自己就楚吧。

几乎不给江左任何思考的时间,夜倾宴两只手掌在空气当中啪啪作响,顿时间曹母被两个军士强行押了出来,他们正往后山的一个斜坡上走去。

江左想要上去,可惜他被夜倾宴制住了,夜倾宴冷冷得道,“我可以好吃好喝得招待你母亲。也可以瞬间就要了她的性命。你可知道斜坡的下面是什么吗?是锋利如刀的尖石,只要你胆敢反抗,不遵从,母亲就被推入尖石场中,五脏二腑任凭着狭长锋利的尖锐石头穿刺,啧啧,想一想死相一定是非常恐怖的吧。哈哈……”

“你这个……”江左咬着银牙,几乎都把银牙给咬碎了,可是夜倾宴的眸光就好像两团火辣的光芒射在他的双瞳上,叫江左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后面只能泯为无声。

夜倾宴倒是想要听一听江左他到底想要说什么,一副任凭江左继续说的顺从模样,“我这个什么?江左怎么不说下去了,不用怕,有什么就尽管说出来,我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看他温暖好言般得说出这番话,叫江左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跳出来似的,骤然间,江左再看看不远处斜坡边缘上的老母亲,他违心得点点头,“夜倾宴,只要你能够好好善待我的母亲。江左听凭你的差遣,万死不辞!”

斜坡上的曹母回过头来,她也听到了儿子江左受到夜倾宴的无耻威逼了,流着眼泪,嘶声力竭得咆哮,“儿子,不要上那个奸贼的当!当今夜皇陛下是个好皇帝!是个好皇上,你可千万不能帮助这个大奸贼去谋害皇上。若不然,为娘我就算现在死了,也不能瞑目呀,儿子!”

母亲的声音宛如泣血一声一声的得敲打着江左的耳膜,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呢,只是目前,如果自己不答应无耻的夜倾宴,他自认为自己不怕死,死了也不要紧的,可是母亲,母亲不能死了,为了母亲哪怕江左他背叛夜皇,背叛大齐也义不容辞!

“母亲对不起了!儿子一定要救你的!”江左完全是闭上眼睛说这句话的,双眸阖上的一刹那,泪水簌簌得溅撒在沙地里,听不到一丁点儿的声响。

夜倾宴做了一个手势,斜坡上的两个军士又把曹母押回牢房去,他在心里头盘算着,等江左一去大齐刺杀狗皇帝夜胥华,到时候直接把牢房中的曹母老货给生生弄死,谁叫她方才说自己是大奸贼来着。

夜倾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他之前染上剧毒的,告诫江左只要看准了时机,插入夜胥华的咽喉,腹部等关键部位,这样的话,夜胥华就会非死不可了,到时候曹母就有救了。

当下,夜倾宴连夜就让江左马不停蹄得骑着骏马飞奔大齐皇朝。

江左的离去,意味着曹母的生命今天晚上是她老人家走到终结的最后一晚了。

夜倾宴来到牢房之所在,叫人打开门房钥匙,曹母以为夜倾宴他突然转了性子,大发慈悲之心,谁知道曹母被众士兵们强行剥除掉衣服,赤果果得丢进满是一千条毒蛇的浴桶之中,她老人家挣扎了,足足半个时辰,就死了,顿时间,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子了。

然后,夜倾宴又命令人连着骨头架子的桶从斜坡丢下去,斜坡之下到处生长着尖锐的巨石,尖石刺破浴桶,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子被尖石挂起来,浴桶也沦为粉碎……

母亲您老人家一定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