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凌烟罗，说实话，真想一怒之下杀了她。但是，曾经的礼佛经历，让她学会了宽容。或许，一切都是命吧，是她本该拥有的命。她和萧誉之间，原本就横亘着很多沟壑，终于在一起了，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操控。

这些年，由于每日念经，所以很多事情，她都看透了，也看淡了。

所以，她打量了凌烟罗一番之后，心里的火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大了。

“萧誉，其实你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你我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再也无法回到最初了，你也何必为了我，而这样做呢？”殷素素转过身，淡淡地说道。

世事沧桑难料，他们都已经不在一个原点上了。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背离彼此，越走越远了，怎么可能再回到最初的样子？亘古不变，只不过是萧誉糊弄自己的吧？她不是十几岁的殷素素了，而萧誉也不是十几岁的样子了？他们之间失去了那么美好的岁月，又怎么可能再粘到一起呢？

“萧誉，你走吧。带着凌烟罗和你的女儿，走吧。”殷素素想了很久，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这是她最终的决定。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后面的日子吗？只要能让萧誉记起，只要能让他偶尔的想起，殷素素便知足了。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也不现实。

他们现在，都有着不一样的身份，一个是先皇的遗妇、当朝的太妃，一个是拖家带口、有妇之夫，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更主要的是，殷素素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渴望。她很淡定。

“素素…..”闻听殷素素的话，萧誉惊诧不已。他对殷素素除了歉疚，还有那么多年的爱恋，与其说是因为歉疚而想留在殷素素的身边，不如说是他怀念过去的痴恋，而想再续前缘。

“萧誉，不要再说了，我懂。毕竟是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有了孩子，你若是轻易放弃了，你就不是重情重义的萧誉了。而我，早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还有两个儿子的陪伴，有对你的怀念，就已经足够了。”殷素素淡然地笑着，如同荷花一般，素雅。

“素素，我只想以后的日子里陪伴着你，补偿我所亏欠你的。”萧誉闻听殷素素的拒绝，连忙说道。

“萧誉，何必这样呢？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为什么还要为着心中的执念如此呢？你留下了，对于我于事无补，对于她还是莫大的伤害，你难道就要这样的结果吗？”殷素素问道。

萧誉瞧了瞧凌烟罗，剑眉一蹙，没有说话。

他倒是想烟罗和素素都能陪着他，可这样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素素，你难道不想和我重回蝴蝶谷吗？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悲伤吗？你我刚刚在一起生活一年有余，那样的幸福太短暂，萧誉很想回到过去，和你重温幸福，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吗？”萧誉开始游说。

“萧誉，我也要和你们去。”殷素素还未曾开口，凌烟罗却是首先开口哀求了。

凌烟罗看了看殷素素，对萧誉说道：“我们和素素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