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白笑了。
他的声音与她一样,清清冷冷的,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笑,却带着无限的宠溺与……得意。
没有再犹豫,顾闻白低头,寻到她柔软的唇,强势地压了下去。
……
屏风微微晃动,带着无辜的帘子,折腾到天边见晓。
一道和煦的阳光活力四射地闯进房中,微小的尘埃浮在半空中,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咏春咏梅端着铜盆,在门外候了半响,屋中还是没有动静。
这几日是有些不正常的。大爷将太太关在屋中,似是闹了极大的别扭。二婢相互看了一眼,端着铜盆又离去了。
日头渐渐爬上正中。
初夏了,日头烈,尽管房屋是瓦房,但痴缠得久了,还是有些闷热的。
有女子嘤咛一声,轻轻挪动着酸痛不已的腰,睁着一双眼睛,不愿动弹。想着中了邪毒之后她的行为,女子可耻地用被子盖着自己脸。之前欢好之际,她可瞧见了,顾闻白身上被她噬咬的、掐的大大小小的伤口,竟然是遍布全身……不用浮翩联想,都能想到那时的状况是如何的香艳。
偏生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的她,就是一头小野兽。
太可耻了。那中了邪毒,行为怪异的是那头小野兽,不是她。
她偷偷转过眼去,瞧着仍旧阖着双眼沉沉睡去的男人。男人这几日似是累极了,方才又泄了欲火,此时睡得正酣。不如趁这时……她想着,强撑着酸痛不已的身子,正要起身。忽而纤纤细腰被人一揽,带进一个火热的怀中。
男人炙热的鼻息蹭着她,闷闷地问:“去哪里?”
狗男人累了这么久,竟还是这般精神。
苏云落掰着他的手臂,咬着牙:“日头都这么高了,再不起来,待会咏春咏梅来叫门了。”
后头男人仍旧闷闷地笑:“这几日,我日日将你锁在房中,她们早就习惯了。她们以为……我日日欺负你……”
日日欺负……苏云落气得抓起他的手,便不管不顾地噬咬起来。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去寻那股让人兴奋的血腥味,而是象征性地咬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后头的男人闷哼一声:“落落,你可别引火自焚。”
这句话顿时让苏云落不敢再动弹。她浑身酸痛不已,哪还有力气去应付他。罢了,她不再反抗,而是怡然自得地转过身子,去抚男人的眉眼。不过几日的功夫,男人的眼底下青黑一圈。她心疼坏了。
顾闻白睁眼,捉住她的手,眼中闪着坏。
春风刮进房中,浓郁的线香味道笼着。
苏云落蹙眉:“今儿是初一?”
顾闻白的脸色正了正:“何姑姑的奶娘许妈妈去了。”
苏云落一怔,朝着顾闻白的脸便是一拍:“那你还好意思……”她赶紧挣脱他的怀抱,匆匆忙忙下床,趿了鞋子,去寻素白的衣衫。
顾闻白用手托着头,看着女人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衫,匆匆忙忙在妆匣前坐下预备梳发。
他想了想,再度道:“太子弘,如今就住在阿布的房中。”
饶是她再镇定,手上的木梳差些扯落了几根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