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成呢?”
“要是成了呢?”乔雅南笑:“各一半机会,当然要试过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哪一半。我不和你讲大道理,只说我们回桂花里这件事,族人对我们和善还是不接受我们回来也是各有一半可能,结果如何你看到了,他们很和善。如果我们没有跨出那一步,那我们只能在府城日日担惊受怕。”
乔修成安静的听着,片刻后低声道:“知道了。”
乔雅南把小修齐放他怀里:“带他玩一会,我去洗衣裳。别让他马上就睡着了,得让他一觉睡久一点。”
“你还没遮脸。”
“光记着给怀信弄,忘了给自己也遮一遮了,每天多这么一件事也麻烦得很。”乔雅南嘟囔着进屋给自己抹了两层,她现在已经只藏肤色了,没有怀信那么费劲。
没有夜生活的日子天天早睡早起,忙活一早上也还早得很,乔雅南有种自己是时间富翁的错觉,喜滋滋的抱着两身衣裳出门。
“婶娘,在家吗?”
“在的。”兴婶娘应声而出,看到雅南小步子越加迈得飞快:“站在门外干什么,快进来。”
“不打扰,兴叔在家吗?”乔雅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家里有长辈没有?她可什么上门礼都没带。
“他去田里了,我正一个人泛味得很。”兴婶娘一脸欢喜,显然很是欢迎雅南到来:“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我就不和婶娘客气了。”没有长辈在,乔雅南也落个自在,四处打量这堂屋。
比起自家的简陋兴叔家就满当得很。神龛高高供着,下边是一张四方桌,靠里的那一边放着两担箩筐,有空的有半满的,还有一些农具靠墙立着,屋中间则放着几张矮凳,此时一张放倒了,上边搁着针线篓,篓子上一条裤子别着针线。
“有点乱。”婶娘递了白水过来,把落掉在地的裤管捡起来放到篓子里,不太好意思的指着矮凳道:“你坐。”
“婶娘你是不是算到了我今天要来求你什么事,所以把针线篓子都提前准备好了。”
“啊?”
乔雅南把带来的两身衣裳双手递到婶娘面前:“我针线活不好,要请婶娘帮忙改一下衣裳。”
原来是这事,兴婶娘接过来摸着这顺滑的好料子有点不忍下手:“真的要改吗?这么好的布料改掉了多可惜。”
“我大哥个子高,怀信穿他的衣裳大了些,得改了才能穿,婶娘你看需要给怀信量个尺寸吗?”
“不用不用,我大概有数。”兴婶娘把衣裳铺开在两人身上用手指丈量,确定要截掉多少后爱惜的摸着衣裳再次问了一遍:“那我改了?”
“改改改,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乔雅南双手托腮,看她找着线头开始拆线,和她腼腆的性情不同,做这些事她利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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