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相称,众人对他们开开玩笑,打打趣,气氛十分活跃。
大家入了席,吃酒听曲儿。还有京城里最有名的歌舞伎团来表演新排练的舞曲。
管弦丝乐之声不绝于耳。
还有南极仙翁拜寿的戏码,在席间掀起一阵阵高潮。
到了掌灯时分,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联袂登门,更是将元亲王府的气氛掀到最高峰。
就在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分别在外院和内院入席之后。元健仁从外院悄然退了出来,回到内院,托人将沈咏洁叫了出来。
沈咏洁听说是元健仁要见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心知是要说元健仁被人下了“断生”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因沈咏洁而起,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所以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见元健仁最后一面,将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人互不相干。
她带着那个会功夫的婆子来到元健仁住的上房里屋,让那婆子守在门口。自己走到屋里。
她看见元健仁一个人背着手站在窗前。
窗边桌子上燃着大红牛油烛,烛光明亮,就如同洞房花烛一样。
元健仁喝了许多酒,脸上红通通的,眼底浑浊,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回头看着沈咏洁,喃喃地道:“咏洁,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吗?”
沈咏洁心里一软,低头道:“以前的事,不用再说了。以后你只要诚心悔过。盈袖和小磊不会不管你的。”
元健仁呵呵笑了两声,对沈咏洁招手道:“你进来些,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沈咏洁又往屋里走了几步,在离窗子三尺的距离前站定。温言道:“今天的生辰筵很热闹,盈袖一定会很高兴的。”
元健仁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她,伸出手,做了个张臂拥抱的姿势。
沈咏洁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好了,话都说完了,以后你好自为之。”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沈咏洁突然发现自己手软脚软,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她心头大骇,想要抬手捂嘴都没有力气。
沈咏洁深吸一口气,想用足力气往门口跑去。
但是只剩几步路,眼看那门帘在她面前摇晃,她却已经眼前渐渐发黑,腿脚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
元健仁发出一阵大笑,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晕过去的沈咏洁道:“好了,你别挣了,想嫁人?问问你老爷我答不答应!”说着,他动手就要去解沈咏洁的腰带。
噌!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窗口砸了进来,正中元健仁的脖颈,将他砸得晕了过去。
很快,那窗棂被人推开,张绍天铁青着脸钻了进来,从地上背起晕过去的沈咏洁,同时踹了元健仁几脚。
“快走!你别耽搁时间。”说话的是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张绍天点了点头,背着沈咏洁从窗棂处又钻了出来。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给他一颗解药,“快给她吃下。”
张绍天点点头,同时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也问他:“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张绍天沉着脸,道:“我是跟着咏洁过来的。没想到这厮真的不存好心!”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又听见两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忙躲在廊柱后头一动不动。
只见从对面走来两个人。
为首一个正是夏暗香。
她笑着对身后的丫鬟云筝道:“你那药管不管用啊?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云筝笑道:“县主放心。您这么聪慧,让元亲王将这屋子附近的明卫暗卫都撤了,去到前方保护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这里才方便我们行事啊。”
夏暗香咯咯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我不过是看爹相思太苦,帮一帮他而已。”说着又问:“那药多久会发挥效用?”
“快了,我把那药混在牛油烛里,一炷香后,就能发挥效用了。到时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们也得做完再分开……”
夏暗香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等他们入港了,你就叫人来。听我的铜铃声。”说着,她拿出一个塞了绵丝的铜铃给云筝看。
云筝点了点头,往门口去了。并没有跟夏暗香在一处走。
夏暗香扫了一眼无人的庭院,抬眸又看见沈咏洁的婆子晕倒在门口,面上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慢慢走了过去。
张绍天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将依然晕迷的沈咏洁往墙上一靠。自己冲了出去,手掌狠狠往夏暗香的后颈砸了下去。
夏暗香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张绍天将她扛起来,往里屋行去。
元健仁为了对沈咏洁下手,将这里的下人都赶走了,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
将夏暗香扛到里屋,张绍天一一把将她塞到元健仁怀里。
然后在他后颈处摁了摁,让他清醒过来。
此时元健仁已经吸入了过量的催情药物,都是从那牛油烛里发散出来了,双眼血红。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看见一个温软的女子躺在自己怀里,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
张绍天回到外廊,对那戴银色面具的人道:“这是铜铃,你拿着吧。”将从夏暗香身上顺来的铜铃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铜铃,对他道:“你先走,记得赶紧把沈夫人弄醒,让她入席。”
“你呢?”张绍天有些不放心。
“我?当然是要看一出好戏。”说着,他又在张绍天耳边说了几句让他如何推波助澜的话。
张绍天听得大乐,心头的郁闷也减轻了好多。点头道:“好,我听你的铃声。”
张绍天走了之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侧头看向屋里,将元健仁已经将夏暗香脱得只剩中衣了。忙掉转头,弹了一颗石子进去,将夏暗香的穴道解开。
解开之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就敲响了铜铃。
在门口的云筝听了,以为里面就绪了,马上找到一个婆子问道:“我听见王爷的院子里有人呼叫救命。你快找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门上元健仁事先安排的小厮听见里面传来的铜铃声,也知道是就绪的意思,忙去叫人进来看热闹。
按元健仁的意思,他叫了三侯五相世家的男宾进来寻他吃酒。
而元健仁的里屋里,夏暗香悠悠醒来,发现元健仁疯了一样脱她衣衫,已经把她的中衣扯下一半了,不由大急,忙道:“爹,爹,您干什么啊?住手!住手啊!”
她心里暗暗叫苦,情知是被人将计就计了。
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再拉沈咏洁入彀,只能自求多福,马上脱身就好。
她一把推开元健仁,转身往门口爬去。
元健仁被那催情香所惑,只想发泄,不顾一切地抓住夏暗香的腿,又将她拽了回来。
嗤啦!
又是一声响,夏暗香的亵裤已经被他拽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玉般的腿。
元健仁一口就咬了上去。
夏暗香惨叫一声,回手拼命推开元健仁的脑袋。
没想到元健仁一手拽住她的衣袖,又是嗤啦一声,将她的上衫也脱了下来。
咣当一声,夏暗香随身藏的一把锋利的剪刀掉了下来。
她如获至宝般拣了起来,对着元健仁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可扎了!”
元健仁已经陷入疯狂境地,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荷地一声叫,全身扑了上去!
噗!
他的胸口正好扎在她手中的剪刀之上。
那剪刀是夏凡给夏暗香防身用的,精钢所造,锋利无比。
一剪刀扎进去,元健仁胸口的血跟箭一样飙了夏暗香一身一脸!
这一剪刀正中心脏,元健仁瞬间死亡。
白玉般赤裸的身子上,血迹斑斑,脸上更是一片狼藉。
“王爷!王爷!您可别躲着一个人喝酒啊!”
“老哥我找您来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来的人越来越多,夏暗香手持剪刀,陷入绝望之中。
她将元健仁的尸身推到一旁,自己刚要将那剪刀拔出来,就听咣当一声响!
有人将里屋的门一下子踹开,大家一涌而进,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只见元健仁赤条条仰天躺在地上,胸口上扎着一把剪刀,一个女子赤身裸体躺在他身边,正要将那剪刀从他胸口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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