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要写在脸上,落实到实处,陆太太便是美好的愿望,为他人洗手做羹的决心。
“陆太太?”听到的年轻员工跑到老员工面前,一脸不高兴:“她也太急切了,又没有嫁给陆少,就急不可耐的叫,也不怕人笑话。”
负责浴室一应安排的李婶看她一眼:“少说一句。”
“我也想啊,可阿姨你叫的出口吗?”陆太太,也不怕陆少听了嫌她心比天高,野心都要写到脸上了!
李婶把新到的香薰清点入库:“叫不出口,就别叫。”又没人压着你叫。
她不是那个意思,阿姨怎么不懂:“别人叫我们不叫,她怎么想我们,弄不好,她就把浴室里都换上她的人了。”
李婶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可依古辞辞的性格,的确做得出来。
说话的人见师父听进去了,扼腕地点点头:“一会,咱们也那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先让她张狂,等陆少听见了,陆少不定怎么想她,早点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早点跟她分手,她们快受够陆少的女朋友,一点也配不上陆少。
古辞辞身体舒适的从浴室出来,一路卧室收获了无数声‘陆太太’,又特意去厨房取了一杯牛奶,每一声‘陆太太’‘陆夫人’,都真心实意,想为她付出毕生辛苦。
古辞辞拿着‘全球限量版牛奶’和官窑特质的牛奶杯,优雅惭愧的往卧室走,还不忘娇嗔:“不要乱叫。”
懂事的人们立即‘不高兴’:“夫人说的哪里话,怎么能是乱叫,陆总非您不娶。”
“就是,就是,古同学这么漂亮,谁见了不想娶回家。”
古辞辞‘无奈’:“你们太夸张了。”
“陆太太慢走。”
“陆夫人小心台阶。”
封雨取文件路过客厅,就看到几位老管事殷勤的盯着走廊一脸谄媚,一口一个‘陆太太’叫的顺口,而且‘陆太太’叫谁?
封雨走过来,看着他们。
几个人吓了一跳:“小封总,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
“心脏病差点被你吓出来。”
封雨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陆太太’叫谁。”
几个人闻言,完全没有告状的雅兴,封总接替小沈总当值第一天她们确实想过告古辞辞的状,可小封总这样要求很高的人也没怎么样。
“古同学。”
封雨并不意外,看着灯火通明的走廊:“你们很为陆先生做主。”
几个人闻言心照不宣的看一眼,不接这话,他们就愿意这么叫吗,谁都不管,他们也是为了一口饭:“小封总来拿什么?婶给你开灯。”
“厨房煲了汤,我给小封总盛一碗,喝了再走。”
雪沙淅淅沥沥的盖住了黑夜,地暖将陆家老宅的每一个房间烘得四季如春,窗前的月季盆栽与窗外一株腊梅交相辉映。
古辞辞穿着薄紫色的睡衣从背后抱住刚进来的陆之渊,手从他腰侧穿过去,贴住他后背。
陆之渊将大衣挂在衣架上,温和地拍拍她的手:“刚从外面进来,寒气重。”
“嗯……”古辞辞不松手,踮起脚尖,气息一点点靠近,唇瓣贴着他微凉的耳唇:“我想现在……”
陆之渊转身!
窗外的雪隐在幽静的夜色里,腊梅覆上浅浅的白,冷粉的花瓣在寒风中傲雪而立,颤颤巍巍却凌雪更艳……
雪慢慢停了,走廊外的灯熄灭,夜色更加安静。
古辞辞身体的感觉还没有散去,又期期艾艾地钻入陆之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