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没有预约,请您预约后再来。”
“我让你们让开!”
封雨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下车,有趣的看着宋越,他怎么在这里:“宋总?稀客,久仰久仰。”
“封总。”
“封总。”
封雨挥挥手,让安保下去。
宋越皱眉,看着这个年轻人,按说大学校门都没出的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他那天出现在了曙光集团的年会上,而年会承办方沈家对眼前的青年非常客气,完全不是出于对儿子宠爱的爱屋及乌,而是尊敬。
事后很多人都在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家直说是儿子的同学,再多的并没有打听出来。
可还是有不少人打上了他的主意,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十分熟稔,封家私生子之一?“封同学好,请问方不方便帮我把古辞辞叫出来?”
封雨淡然从容,不急不缓,将陆先生遇事三分慢的闲散学了八九分真谛:“宋总以什么立场让我叫人?”
宋越瞬间看着他。
封雨也看着他。
“你知道?!”
“不巧,知道一些,毕竟见不得自己女儿好的人家不多,怀疑了一下,宋总怎么知道的?”
宋越仿佛被人戳破的气球,态度缓和下来:“我想见她。”
古家两兄弟说的?他们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扒着古辞辞死都不会放手,不会告诉宋越才对:“为什么见?”
“我说了我想见她!”
“宋总,你本末倒置了吧?你要知道今天是你们宋家,花钱雇人要谋杀我当事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加害人这么理直气壮,不太好吧?”
“什么宝贝,那个有暴力倾向的小流氓!”
“看来是见过了。”不是他们说的:“但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古辞辞对他的两个弟弟宝贝得很,宋总,你真该庆幸,如果不是我们压着,你们就是伤害她唯二亲人的凶手,古同学能因为他们告诉你真相,也能因为你对他们说话不文明,跟你反目成仇你说是不是。”
“不是唯二……”宋越不至于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是我们的事,我要见古辞辞。”
真是古辞辞说的,古同学对她两个便宜弟弟爱的够无私的,封雨把人叫来,问了古辞辞的所在:“请吧。”
宋越看都不看他一眼,甩袖就走。
封雨淡定地骑着小电车跟上:“宋总也骑一个,有点远。”
宋越不想理会他,十分钟后,他明白为什么门口停了那么多轻型车辆,早听闻陆家很早以前拿下来一座古代园林,现在一见,的确当得起园林的称呼。
“宋总,上车。”
封雨是来看戏的,所谓财神站在眼前了,古辞辞这临门一脚能不迈?“那里。”
宋越站在廊下,看到了不远处水亭里的女孩子,她那么小,年轻朝气,一袭蓝白窄袖羽绒服,安静的坐在画架前,视线在水面与画纸上认真转场,宁静、安逸,好像世界里只有她的画纸和所见景象,心无旁骛,无需点缀。
宋越突然退缩了,所有的激动、盲目、自信,在古辞辞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时土崩瓦解。
她那么美好,像污泥里开出的莲花,不真切的出现在他面前,就像叶曼出现在他火热的年岁里,真实得令人害怕。
他凭什么靠近?
他有什么资格更进一步。
他能跟她说什么?说我是你父亲,让她无言启齿的父亲,让她知道这件事后甚至不能去跟宋家讨说法的父亲。
他从未参与她的成长,可她依旧顽强的长大了,以他不曾期待过的优秀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她做到了一个女儿能做的所有美好,他呢?他做了什么!
古辞辞若有所感的转头,莲池对岸站着让她背脊发凉的人,古辞辞笔尖不动,浅浅一笑,温柔、平静,仿佛卷起了冬日湖面所有的精气。
封雨只愣了一瞬,便眉头微皱,随后又分开,穿过青石小路,慢慢的走过去,既然看见了,总该打声招呼。
封雨站在她身侧:“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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