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前走着,古辞辞提着颜料去结账。
木棉先一步替她付了钱:“不要跟我推辞。”
“怎么好意思……”
“不拿我当姐姐是不是?有空一起喝茶?”
“好啊。”
“对了,明天在西塔有个私人派对,请了一些有意思的舞娘,不知道陆总去不去。到时候你也能一饱眼福。”
古辞辞好奇的眨眨眼:“什么舞娘?”
木棉神色也很神秘:“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好啊。”
“如果去给我打电话。”
“嗯。”
木棉心里不确定古辞辞能不能说动陆之渊,陆之渊做事,未必会听一个小姑娘的建议。
何况这个小姑娘无论怎么看都心无城府,明显是一时新鲜,陆之渊肯为了她出席不在计划内的聚餐?
可如果说动了……这里面的诱惑又太大,让她忍不住想尝试一下,万一……则代表她能从古辞辞这里撬动陆之渊的去向,意味着数不清的资源。
古辞辞上了地铁,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希望木棉也足够聪明,给的价码彼此都满意。
……
傍晚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陆家古宅在簌簌的雪中更加幽静好看。
浴室里蒸腾着一缕缕热气,窗户外的景色依旧清晰。
古辞辞看腻了外面的苍松,闲散的从水池里起来,细白的脸颊被蒸汽晕染的更加妩媚,微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透着慵懒的沉寂,她赤着脚踩进绵软的鞋里,拿下屏风上的浴袍披上。
长发从浴袍下取出来,古辞辞慢慢的系着腰带,浓重的玫瑰香气与雾气一般蒸腾浓烈。
外面立即有人进来收拾这里的一切,先灭了燃到现在的香烛。
古辞辞绕过屏风向外走过。
细细的抱怨,若有若无的传入她耳中,似乎无意避着她,就是说给她听:“香精是让滴的,即便这么大池子的水,滴一两滴也够了,怎么能一次倒半瓶,半瓶都小五千了,洗一次澡,五千没了。”
“少说一句。”
古辞辞停下脚步,放下浴袍的带子,直接返回去,看着她们。
打扫浴室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返回。按说她就是听见了,下次不这样了就好,哪有被人‘指点’了浪费,根本就是不懂,还好意思回来的,没有一点在别人家生活的自觉。
年长些的笑笑:“古同学好。”
或者说,也不怕丢人,牛嚼牡丹又不是什么好事,下次注意就是,还回来听,大家都尴尬。
古辞辞不尴尬,只能说,她等了好久终于有人撞上了,这浓烈的顶鼻子的香气她快受不了了,不知道陆之渊每天晚上怎么啃下去的。
古辞辞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东西放这难道不是让我用的?还是你们陆先生没钱抠抠嗦嗦的让你们提醒我节俭?”
“哪有,就是给您用的。”
“既然是用的,我想怎么用是不是就怎么用。”
年轻些的佣人想说什么,被年长的拉住了:“是,是。”
“也是,还以为有人帮陆之渊省下来能自己用呢。”古辞辞说着上前几步,将剩下的半瓶拿起来,直接倒在自己胳膊上,粉色的液体顺着她细白的手指流下去,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随后将剩下的空瓶扔在水桶里,溅起不小的水花:“赏你们闻个味儿。”古辞辞做完高傲的转身走了,这次真的走了。
“她……”
年长些的佣人将人拉住:“行了,少说一句。”
年轻些的实在生气:“这是我的问题吗!你看她都做了什么!陆先生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回来,我不是要求高,也不是针对她,我怎么敢针对陆先生的眼光,可是,你都没见她每次跟厨房要水果后怎么吃的,只吃她以为最甜的部分,她以为我们这里的瓜果都是她以前吃的那种吗。我们这里哪个不是挑的最好的,桃子都是吃出蟠桃的蜜甜,她倒好,只吃上面那一点点,草莓尖、西瓜心,她倒是玩的挺精致,苹果都让厨房给她切肉最厚的部分,还要切的大小不会多汁到呛到她,陆先生吃东西都不像她一样!”
“让你少说一句没完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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