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枝立即一动不动地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上还残留着菜刀砍歪的血迹,头发一缕缕垂在肩上,半个身子都湿透了,吓到一动不动。
曹秀荣缩在房间里不出来。
古爸爸更不出来,这两个儿子对他来说早已是庞然大物。
家里很快收拾的整整齐齐,血迹被清理干净,每种东西回到原位!连钱玉枝的胳膊都被强硬的绑上了布条,不由分说的给她换了件看起来干净的衣服,头发也不容她反抗的给她梳起来,看起来就像没有受到迫害一样。
古时靠在沙发上,看着给老妖婆‘打扮’的古年,突然阴恻恻的开口:“你说她会不会报警……”他是无所谓,品学兼优和劳改犯他都可以,但他姐不允许他走后一步。
古年手一顿,古时进去没什么,在哪不是待着,但他姐会不高兴。于是古年把手里多余的绷带往钱玉枝脖子上比一比,语气轻描淡写:“要不勒死吧?就说是妈妈发病时弄的。”
钱玉枝吓到不停后退,他们是恶魔!是魔鬼!不是人:“不要,不要……”
古辞辞推了一下门,又推了一下门,才推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钱玉枝瑟缩在门口,整个人脸色苍白的贴着门。
更虚弱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奄奄一息:“姐……”
陆之渊跟在古辞辞身后进来,就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虽然被风油精和杀虫剂盖了一下,但依旧浓烈。
陆之渊视线落在角落里吓破胆的钱玉枝身上,心中冷笑。
她两个便宜弟弟……够心狠手辣。
古辞辞下意识跑过去看看小时,见他有气无力,紧张的检查一遍:“怎么了?耳朵上怎么还被挠了一下,古年!就看着你弟被挠!”
古年冤枉:“他自己走到门框旁时不小心划的,他动刀。”
古辞辞一巴掌险些拍古时头上:“你不知道你要高考了!”
古时瞬间软绵绵的靠在姐姐肩上。
“小时,小时,打疼了吗,我就轻轻……”
“我头疼……”
古年恨不得掐死他。
古辞辞的脾气瞬间就卸了,看着靠在肩上的孩子,哪哪都是小时候跟在她背后提破袋子的狼狈小孩,可是:“你也不能动手,你看她头上的伤口,血都压不住,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问问,不知道自己什么最重要。”语气柔和。
“姐,我哪里都难受……”
陆之渊盯着古时靠在古辞辞肩上的头,他们家破烂事,细究起来跟辞辞有什么关系,以后这种事不要给古辞辞打电话。
钱玉枝看着那个刚才像恶魔一样要杀自己的人,现在文弱的不经人搀扶都走不了路。
谁才是受害者,自己才是!
古时避开陆之渊的目光,低声在姐姐耳边道:“姐,外人怎……”
陆之渊上前,单手托住古时的头,毫不费力的把他从古辞辞肩上抬起,神色冷静:“我懂一点医术,帮他号号脉。”
古辞辞急忙让路:“你给他看看。”
古时不需要,嘲讽的看多管闲事的陆之渊一眼,医院的时候已经撕破脸了,何必。
古时拉住姐的手:“姐,钱玉枝的事,我们三个商量商量行吗,我和古年有话跟你说。”
“行。”
陆之渊看着他拉住辞辞的手。
古时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三个人说。”说完他看了陆之渊一眼。
陆之渊避开古辞辞的视线,讽刺的看着他:是你们两个说。
古时猛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直戳心底,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他却不知道。
直觉让他抓紧姐姐的手。
古辞辞以为他被气的老毛病犯了,立即上前,抱住他安抚的拍着他背:“没事,都可以商量,咱们可以商量不让她住。”古时小的时候气性更大,别的小孩围着他骂瘸子疯子的小孩,他能气晕过去。
陆之渊收回目光,起身:“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就行。”走时又看了古时一眼,这一眼淡漠平和,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是你非要抱的,要的太多总会不好,不是吗?
如果钱玉枝换了宋家的孩子过来给你们当姐姐,你们有什么脸面再见她!
本来就不是你家的,是你们家抢来的!给你们抢来的姐姐。
至少没有古辞辞,凭你们两个的潜质,不定在哪个牢里蹲着,这一切都不属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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