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砸了一下……”用不着师父。
校医依旧客气重复:“我师父马上就到了。”
古辞辞无语地看看陆之渊。
陆之渊安抚地看着她,不急。
古辞辞再看看校医,回头又看看陆之渊,似乎懂了什么,他们是不是都有私人医生的。行,等师父。
古辞辞不太放心,因为当时声音有些闷,肯定很疼,不禁坐近他身边:“你让我看一眼。”
“没事。”
“你让我看一眼嘛,我担心你。”
陆之渊心中仿佛有和风吹过,舒畅平和,可还不至于冲昏头脑真给她看。
“楚楚……”
陆之渊无奈,声音温柔:“在等医生了。”
“让我看看,看看嘛。”
陆之渊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再想想她刚才动手的利索,想提醒她,眼睛眨成星星也掩盖不了你的脾气。
但对她能动手却不意外,她怎么会是脾气好的人,劲草不辍韧性、眼里都是脾气,就像现在也企图让他妥协。
陆之渊提醒她:“先洗手。”刚才抓了什么忘了。
古辞辞想想也对:“我的东西,不能让别的女生气息碰到。”直接拿起旁边的酒精沾沾。
陆之渊想提醒她,东西不能形容人,伸手掠过她的发丝:“你剪头发了。”
“早上随便剪了一下,我也给你……”古辞辞抬头,发现他袖子上有暗色的痕迹,顿时扔下棉签:“医生!医生,他是不是流血了!你赶紧掀开我看看——”说着去解他衣服,他袖子不好往上掀,
校医急忙进来,看了一眼,又退回去:继续……
“你都流……”
一位上了年纪的医生走了过来,面容和蔼:“这位女同学,不然,我来看看?”
古辞辞立即让开:“他好像流血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地盯着陆之渊手臂,心疼、焦急。
赵医生见状,并没有动手。
陆之渊看向古辞辞:“去把脸洗一洗。”
“没事,你处理伤势要紧。”
“沾到东西了。”陆之渊起身,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推进洗手间里:“头发也散了。”刚才勾断了她的皮筋,这时候刚好散开。
“我……”怎么开了。
古辞辞再出来的时候陆之渊刚刚穿好衣服,年迈的赵医生已经离开。
古辞辞就这么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现在的医生真体贴,还给病人换了件衣服。
陆之渊自然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干净多了。”
古辞辞没有退让:“怎么回事?球能砸青胳膊、砸骨折、不可能砸出血?”
陆之渊就知道,无奈又心塞:“前两天不小心划了一下。”
“划了一下而已,为什么不能看?”
“划的位置不好。”
“划到屁股上了?”
陆之渊哑口。
“我在担心你。”古辞辞就这样看着他。
陆之渊竟然狼狈地避开她的目光,慢慢地系着扣子:“……我知道。”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古辞辞上前,拿开他的手,帮他系扣子,他想护着秘密就护着,网球的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