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脚步顿住,回头看萧玦。
“她为什么帮你?”萧玦皱着眉头,看楼衍的视线带着探究:“你与她,很熟?”
楼衍眯了眯眼,沉默片刻后,才说:“她帮的不是我,是我母妃。当初赏花会,我母亲帮过她。”
萧玦一愣,也回想起了当日赏花会的事情。
淑妃确实帮过秦蓁。
萧玦心头疑虑放下,却还是对楼衍说:“秦蓁不是你能染指的人,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这话,萧玦抬脚就走。
楼衍这才意识到,萧玦纡尊降贵的来一趟常宁宫,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问秦蓁的事情,与他楼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楼衍静静地站立片刻,突然间笑了一声,喃喃地道:“你说不能染指,我染了又如何……”
——
萧玦从常宁宫离开,刚走几步,就被长乐宫的宫女截住了,说是皇后娘娘有请。
萧玦神色一沉,眼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却拒绝不了。
他沉着脸进了长乐宫,刚一进门还没站稳,迎面就是一个巴掌朝着自己的脸上抽来。
啪的一声,巴掌声响亮,屋子里的宫女噤若寒蝉。
“你去哪儿了?”皇后像个疯子一样朝着萧玦咆哮:“你弟弟被人打成那样,你这个做大哥的却人都见不着,你还是不是个人?”
萧玦深吸一口气,抬手要去扶皇后,轻声说:“母后,你先冷静一点,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好吗?”
皇后一把甩开萧玦的手,怒道:“你刚还有闲心去常宁宫,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弟弟出事了呢?”
萧玦:“……”
萧玦看向一边站着的丫鬟,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皇后坐在椅子上抹着泪,眼里发狠,对萧玦说:“你去,把秦鸿给我抽筋剥皮,让他给我的儿子赔罪!”
萧玦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几下,缓缓道:“秦鸿带走四弟,是父皇默许的,这事儿不好办。更何况,如今秦鸿为禁军统领,掐着整个皇宫的命脉,是父皇手中的利刃,谁也动不得。”
“你不是太子吗?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皇后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萧玦的身上:“你就任由你弟弟被人欺负吗?”
萧玦抬手将衣服上的茶叶摘下,神色平静的说:“太子而已,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那你当这个太子还有什么用?什么事都办不了,废物,废物!”皇后又是一通乱砸。
萧玦深吸一口气,吩咐旁边的人:“好好照顾母后,我先去给父皇请安了。”
说完,转头快步离开长乐宫,耳边还能听见母后的咒骂声。
萧玦脸色阴沉无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他这个儿子在母后的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她的心里,只有萧遥才是她的儿子。
不止如此,她甚至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个太子之位应该让萧遥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