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艳楼。
红雪手里拿着药,正小心翼翼的给秦蓁上药。
“谁啊,她难道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脸了吗?”红雪一边给秦蓁擦药,一边止不住的心疼:“幸好这些伤都不深,若是再深一点就要留疤了。”
秦蓁看她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连忙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擦过药就好了。”
红雪仍旧心中不解气,说:“那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边儿看热闹的萧遥嗤嗤的笑了几声,对红雪说:“别为她抱不平了,她可不会让自己吃亏,那个打她的人,比她还要惨呢。”
秦蓁恶狠狠的瞪了萧遥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红雪也颇为不赞同的看了萧遥一眼,说:“她把咱们蓁蓁伤成这样,难道咱们打回去不是应该的吗?她惨,那是她活该!”
萧遥:“……小红雪,你这心眼儿也太偏了吧。”
红雪哼了一声,说:“我不偏心自己人,难道偏心一个外人?”
萧遥认输,说:“你是对的!”
可实际上,另一个受伤的才是萧遥的自己人。
萧羽好歹是他血亲的妹妹。
秦蓁等红雪上好了药,起身就要去跟萧遥喝酒。
红雪一把将她手中的酒坛子夺走,严肃的说:“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秦蓁呆愣:“只是一点皮外伤。”
“那也不行!”红雪沉声说:“你是女孩子,脸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蓁:“……其实没事的。”
她这辈子也没打算嫁人,脸变成什么样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红雪却不那么认为。
她这辈子入了万艳楼,已经洗不干净了。幸好自己上辈子积德,让她遇见了萧遥和秦蓁,这才保留了清白之声。
她这辈子是不指望嫁人了,但是她希望秦蓁能嫁个好人家。
“反正不行,”红雪将那坛酒收走,说:“酒我先帮你存着,等你伤好了再给你喝。”
秦蓁无奈,嘀咕一句:“红雪是越老越凶了。”
红雪斜睨她一眼,拎着酒坛子走了。
萧遥盯着红雪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笑了一声,闲闲的说:“她如今胆子变得这么大,还不是被你惯的。”
秦蓁看他:“不是被你惯的吗?”
萧遥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后笑眯眯的道:“本公子怜香惜玉。”
秦蓁摇摇头,没说什么。
萧遥将手里的酒坛子放在一边,抬头看向秦蓁,说:“你与淑妃是旧识?”
秦蓁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萧遥看着秦蓁,似笑非笑的说:“咱们的安顺郡主,可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眼的。”
他如今能和秦蓁混的这么熟,那些好酒的功劳很大。再加上红雪夹在中间,秦蓁对他才另眼相看几分。
别人看不出来,可萧遥知道,秦蓁的心比谁都冷漠。
毕竟,当日在大街之上,她连红雪都没有出手相助。
萧遥不信秦蓁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淑妃出头。
“谁告诉你我是多管闲事了?”秦蓁嗤笑一声,道:“我和萧羽打起来,可不是因为淑妃,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萧遥一愣:“为什么?”
“她踹了我一脚,”秦蓁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悠悠的道:“青紫了一大片,怕是一个星期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