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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莉等到了半夜,才等到容青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他喝多了酒,脚步凌乱,眼神迷离。
一进了屋门,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全是那个秦琳琳的女人的影子,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笑起来灿若骄阳,容鑫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有百媚千红。
这一觉睡得很久很沉,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舔着干裂的嘴唇爬起来,黑着两个眼圈,哑着嗓子喊了两声:“汤莉,汤莉!”
汤莉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脸幽怨地看着他:“长本事了啊?昨天喝得烂醉如泥的,还知道回家啊?”
容青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从嘴里喷出一口酒气:“这不是做生意需要应酬的吗?你还指望我跟以前一样的吗?”
“以前怎么了?以前不挺好的吗?”
“以前是爷爷经营的,现在到我的名下了,我能这么随意的吗?万一经营不善,赔钱了怎么办?以后拿什么钱给你幸福生活?”容青说完,一把勾住凑过来的汤莉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头就去亲。
“臭死了你!”汤莉别过头,费力地推开他,“满身酒气,也不刷牙,真膈应人!”
“嫌弃我?”
“嗯!”
容青自讨了个没趣,慢吞吞地爬起来,端了一杯子水一口气干掉,这才问道:“早饭吃什么?”
“这都几点了?还知道吃早饭?”汤莉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陆野和余晚回来了?”
容青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瞧你?这心里头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不是说了和老二联手的吗?你们联手干嘛去了?他和余晚过来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抓住老爷子不放,让老爷子给他们出谋划策,说要去盖什么房子,种什么地的……”汤莉在楼上听得也不是很真切,反正就是知道,老爷子被他们给带走了。
容青起先还皱眉,听到后来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了,他冷哼:“抓住老爷子又能怎样?不照样是种地?我跟你说你别听风就是雨,就那么几亩地能种出啥来啊?”
“那也说不好。”
“怎么就说不好了?种玉米大豆?种花生红薯?卖出去才几个钱?这年头粮食不值钱!你去粮站问问,一斤麦子多少钱?你种地的成本多高?”容青一边说,一边钻进了洗手间。
“也是。”汤莉妇人见识,从来没出门了解过这个社会行情百态,就是一头钻进了钱眼里。
钻进这钱眼里不是想着如何挣钱,而是如何花钱。
“行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不是一直都喜欢首饰的吗?今天带你去商场里视察一下,顺带挑选几件喜欢的首饰!反正爷爷现在分了家,管不着你了,你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去吧!”
“真的?”汤莉喜出望外,“那行,你得开车送我!”
“我哪里有时间?要不然让司机送你一趟吧,回头再去接你!”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