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和陆野两个人一起出远门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坐火车一起出行。
火车上的人乱糟糟的,什么样子的都有,人们叽里呱啦地讲着话,还有人在车里面抽烟,整个车厢里搞得是乌烟瘴气的,气味十分的难闻。
余晚他们座位的周围有很多乡下来的人,有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一直吵闹,哭个不停,声音特别的让人烦躁。
女人的丈夫脱了鞋子,那脚丫子搁在了座位上,那鞋里的气味特别难闻,一阵一阵地往外飘臭,他时不时地还把手伸进袜子里,搓搓脚趾头缝在自己的鼻子下闻一闻……
余晚被这个男人给恶心坏了,她轻轻地掩着鼻子,一直扭头望向窗外。
陆野看到媳妇这么不适应,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晚晚,你还好吧?”他问道。
“不好。”余晚皱着眉头,“我快要吐了怎么办?”
陆野看她的脸色也十分差:“为什么要吐?中午吃坏了肚子?”
“不是。”余晚直摇头,她凑近陆野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对面那位大哥身上发出来的味儿让我窒息……好难受啊。”
这车厢里又闷,空气又差,而且聒噪得要命,她感觉十分的糟糕,而且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早晨起来得又早,上午陪陆溪逛得也累,各种问题都聚集到一起了,她有些吃不消。
陆野低声笑了笑:“没关系,我去跟那人说。”
“人家会听你的吗?”余晚都有些怀疑,“你刚才也不是没看见,周围的那些人劝他穿上鞋,他根本也不穿……别搞不好再打起来。”
“试试看呗。”
“乘警都劝了她多少次了无济于事,你自己能行?”
陆野还是那句话:“试试。”
“要行就行,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等下一站的时候,我们换一节车厢站着也行。”余晚说道。
“好。”他答应了。
陆野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跟对面那位大哥说话,既不让他反感,又不让他抗拒,还可以让他高高兴兴地把鞋子穿上。
这时候,车厢里传来了列车员的叫卖声:“要开饭了啊!米饭面条小米粥,有没有需要的?”
列车员推着车子经过他们座位边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就哭闹着要吃饭。
“你们要吃什么?”列车员拿起米饭来介绍价格,“这米饭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那位妇女给打断了:“我们不吃,我们带着呢。”
“我要吃。”
“妈妈,我也想吃。”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列车员,舔了舔嘴巴。
“不吃不吃。”那位抠脚的大哥连连摆手,然后凶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那玩意有啥好吃的?不就是一盒米饭?他们给蒸一蒸就卖老贵!!这不明摆着就是赚钱?回家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