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民警对余晚的这个提议表示赞同,毕竟,这个叫做“雷哥”的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总是去找别人的麻烦,肯定是有人指使的。综合余晚之前提供的那些消息,民警认为刘致华很可能就是指使雷哥砸饭店的人。
于是,民警决定再去审审“雷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说不说实话,如果再不说,那就用这个方法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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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余晚在饭店里忙碌着,时令已经进入了盛夏。三伏天的天气闷热闷热的,没有一丝风,树梢连晃都不晃一下的。
后厨里,她挥汗如雨,在忙碌着揉着面,打算晚上卖酸辣凉面。
这天气没有几个人愿意吃什么热炒的菜,反而是凉面是店里面卖得最快的,而且是酸辣面,爽口开胃,吃下去的感觉挺好的。
乔宁在饭店里前厅手肘撑着下巴,头一栽一栽地打着盹,乔林在一旁剥着蒜头,周围都挺安静的,只有偶尔飞来的苍蝇发出几声嗡嗡的叫声。
这时候,帘子发出哗啦一声响,打破这宁静。
乔宁被惊醒了,头猛然往下栽了一下,抬起来了,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了门口,只见闫桂玲从门口进来了。
她先是愣了愣,随即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激动地叫道:“闫姐!”
她这一声叫喊挺响的,把乔林和在后厨里忙碌的余晚都给惊动了。尤其是余晚,看见闫桂玲出现后,急忙冲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扯过一条毛巾来擦了擦,就从后厨冲了出来。
“闫姐,你怎么来了?去省城里检查过了吗?怎么样?结果如何?那手术是做还是不做啊?”余晚人还未走过来,这一连串的问题就抛了过来。
闫桂玲笑了笑,笑容似乎很勉强:“你瞧你,这一堆问题问我,你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好呢?”
“我……我也是着急。”余晚不好意思地笑了,走过来牵着闫桂玲的手,同她一起坐在了桌边,“这几天没有你的消息,我们都担心你的。闫姐,你这人来了,是不是说明身体的问题不大?或者说是根本没有什么大毛病,是县医院里误诊了?”
“余晚……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要跟你们说。”闫桂玲低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那杯水上,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我去省城里检查了,医生也是说需要做手术。手术的难度比较大,可能不会很顺利……”
“啊?”乔宁的心头一沉,眼圈也跟着红了,“闫姐,你……你要坚强,相信不会出问题,我们都还在等你呢。”
闫桂玲伸过手来也握住了乔宁的手:“别难过啊。你现在就难过了,待会儿……待会儿你还怎么听我说下去?”
余晚的心里头也闷闷的,鼻子很酸,但是她不想要在闫桂玲的面前流露出难过的神情,就努力克制着那股情绪:“闫姐,你不要想太多。我觉得你会回来的,手术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