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翠翠听这话,心里头骤然一沉:“余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余晚一双杏眸盯着她,似笑非笑,“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我就不在这里提了。”
“余晚你不要含血喷人!”古翠翠当然知道余晚说的是什么。
可如果她要是不反驳两句,那岂不是等于她默认了?
只是,她也很有疑惑,那件事是在外面发生的,村里的人这么几年了都没人知道,余晚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含血喷人?”余晚讽笑,“古翠翠,你是真的要逼我说出来啊?”
“懒得跟你废话了!咱俩没得说,我走了!”古翠翠不得不匆忙离开,只怕再晚一会儿,余晚这个家伙真的会把她的那件事给抖搂出来。
到时候,她可真的就没脸在村里见人了。
更不要说出嫁了!
古翠翠一走,邻居们就开始猜疑起这件事来了,成功地被余晚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余晚,古翠翠干了什么?”有那些爱打听事的人,不听到个结果就难受。
“你们去问她吧。”余晚偏偏就是不说,也是把这些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有些事,越是神秘,就越想要引人深挖。
邻居们见从余晚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大家也就随便议论了几句散开了。
至于余晚和秦子阳之间的那些恩怨,那都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就算是死灰复燃了,那也是正常,大家也不再好奇了。
转眼间,这里又安静了下来。
余晚也歇得差不多了,起身就要走。
“晚晚,我送你!”秦子阳也急忙起身,拎起麻袋来要跟着走。
“不用了!秦子阳,请你止步。”余晚看着他,目光里透着疏离和几分鄙夷,“刚才的麻烦就是你惹出来的!刚才古翠翠泼我脏水的时候,你也不开口。不敢对吗?没有那胆量,就别做这种事情。话说不清楚,还给人留下猜测的余地!”
“晚晚,刚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你的解释,请你放下麻袋,人走开!我不想理会你!”余晚看透了这个秦子阳。
拿不起,放不下。
这样的人跟他接触得越多越麻烦,还是敬而远之,不见面的好。
“晚晚,你的脚伤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背着麻袋回去,就算你生我的气,也让我送送你……”
“不劳你费心了!”一道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余晚和秦子阳同时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陆野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过来,他的嘴角叼着一支烟,烟头处的火光一明一灭的。
“陆野!”见了他,余晚的脸上才隐约有了些笑意,“你怎么来了?”
“林大娘说你出去很久了不回来,一个人不放心你,让我出来找找你。”陆野一边说,来到了余晚的身旁,将嘴角的烟头随手弹掉,蹲下身来,“伤得很重?”
“不太要紧。”余晚摇头。
借着朦胧的月光,陆野看到脚踝处肿得像是个馒头一般高,他皱起了眉头:“这还不要紧?你这一路上都这么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