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啥?”陆魁还挺懵的。
“借钱。”林春华从小就长了一颗八卦的心,到现在也不例外,“你说你这个弟弟什么时候跟余晚勾搭上了?这个余晚也是不简单啊,她不是之前跟秦子阳好着吗?怎么跳了个河,就跟你弟弟走得这么近了?”
“哎?就是哎?这咋回事?”陆魁也纳闷了。
“我哪里知道?你说他俩不会有啥事儿吧?”林春华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有事就有事吧!反正俩人都没结婚呢,搞到一起也没啥事。”陆魁并不在意。
“那不行。”林春华反对这么亲事,“我可是告诉你啊,那个余晚的命格不好。我是听人家别人说是,余晚是扫帚星降世!她要是嫁到哪家,哪家倒霉。”
“你可别净瞎扯了!一帮大老娘们儿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头根。要是真的那样,那周棠能这么喜欢她?周棠是谁?那是咱们村里的首富!最有钱的人!他多精明!别信那个!”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把话撂这儿了,余晚和老四如果没啥事儿还好。如果有事的话,我可是告诉你,我是打死都不会允许余晚进咱们老陆家的家门的!”林春华双手抱在胸前,凶巴巴地说道。
“行行行!瞧把你能耐的!闹了半天就是为了把我叫醒,让我听你这通废话是不是?”陆魁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走去。
“喂,你干啥去?”林春华急忙喊他。
“你管我干啥?我去撒个尿也得跟你汇报一声不成?这个老娘们儿恶得跟老虎似的,我当时怎么就眼瞎看上你了!”陆魁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地出去了。
*
第二天,天不亮,余晚就起来了,去厨房里给自己弄了吃的,就扛着两个大麻袋上路了。
等她去了村口,上了去县城里的大巴车的时候,天刚放亮,晨光微熹。
一个小时后到达县城里,余晚下车,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换乘了去省城里的大巴车。
从县城到省城里也不太远,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从村里到县城的车费刚好五毛,从县城到省城的车费也是五毛,她在市区里又坐了公交车,终于在上午是十点多的时候,找到了那家药材厂。
她说明了来意,厂里的门卫放她进了院里头,这里面竟然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跟赶集似的,都在排着队等着卖东西。
余晚拍在队伍的末端,跟着往前走,她发现卖什么的都有,蟹子、蝉蜕、土元等等……这些都可以入药。
卖植物的也有,比如说她,就卖的是金银花和野生地,还有人卖桃仁和枣仁的。
余晚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她的时候,她把自己那两麻袋的东西都给了工作人员,看着人家检验药材的成色,然后称重,算账。
这一段日子,她挖的这些药材的成色还不错。尤其是金银花,别人采摘的金银花什么样子的都有,开过花的,没开过花的,胡乱掺杂着卖。
她采摘的都是未开过花的,那漫山遍野金银花都让她挑着最好的给采摘了回来,又是晒,又是晾的,满满地塞了一个大编织袋。
一斤干的金银花大概需要四到五斤的湿金银花,这一大编织袋的金银花足足有二十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