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迷糊”(1 / 2)

重生于康熙末年 雁九 6319 字 2019-09-14

 章节目录第八百二十七章“迷糊”重生于康熙末年幸颖脸色苍白,直觉得心乱如麻。()尽在

她实在想不到,为何丈夫要花费那么多银子置外宅。要是她是不能容人的,还罢了;家里数房妾室通房。她何曾露过嫉妒。

“那边住着”是什么样的人?”曹颖喃喃问道。

“还能什么人?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无媒无聘给人做外宅?”曹颐道。

“三妹妹”曹颖拉住曹颐的手,眼泪终是止不住,“吧嗒”

“吧嗒”地落下来。

曹颐见了,心里叹了口气,道:“晓得大姐姐是贤惠人,但是贤惠也不能落愕个被人欺负的下场。你这般为他打算,嫁妆都要当光了。

还为他说话,半句委屈话都没说过。他何德何能,能受这样的福分?

要是他待大姐姐好还罢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日子总有个盼头。

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将大姐姐放在哪里?”

听了曹颐这番话,曹颖眼泪掉得更甚。

曹颐见状,止住话音,拿出帕子,为曹颖拭泪。

曹颖擦了泪,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哀求,道:“三妹妹,我该如何,,你姐夫,,他脾气不太好曹颐闻言,想起一个传言,面色一寒,道:“他对大姐姐动手了”

曹颖双手遮住脸,到在炕上。嚎啕大哭,似要将出嫁这十几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

说起来,她打小同曹佳氏在一处的时候最多,对曹颐这个大伯名义上的“养女”往来不多。即便后来,晓得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没有刻意亲近。

或许是骨肉至亲的缘故,或许是曹佳氏的郡王嫡福晋亲身,淡化了姊妹之情。

这个原想烂在心里的秘密,曹颖没有对曹佳氏说,反而忍不住对曹颐说起。

曹颐这边,想着孙落向来对曹颐的嚣张,还不知动手了几回,直气的浑身发抖。

“他算什么东西,当着大姐姐嫁妆过日子,还有脸向大姐姐动手?

早年老太太同意做亲,将大姐姐许给他。不过是念在他姓‘孙小”是老太太的侄孙。且不说老爷在江南时对他家的照拂,就是大姐姐这般人才。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搁在谁家。谁不敬重几分。这是欺曹家无人么?”曹颐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满是浊气,让人心里不畅快。

她还记得清楚。孙孙上京时,塞什图还没有袭爵。

几个连襟在曹府相遇时,孙落书内尔苏甚是巴结,待塞什图就不客气。曹颐原不知道,后来无意听小厮抱怨才晓得此事,等到塞什图袭爵,孙瑟就换了脸色,可见是个势利小人。

曹颖见妹妹越说越怒,心里不放心。止了哭声,坐起身来,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不是,不该同三妹妹说这些,倒是引得三妹妹着恼。不是我有心瞒着,只是毕竟走出嫁的女儿,不愿因这些事让娘家人跟着操心。”

曹颐不单单为曹颖受委屈恼,还想起当年旧事。

当年的自己,同曹颖有是什么区别。也是一心想要息事宁人。要不是兄弟千里迢迢地回京,为自己做主,自己怕也要哀哀切切地过日子。哪里能直起腰板做人。

“大姐姐糊涂,就算大姐姐出门子,就不是曹家女儿?大姐姐委屈自己过日子,还不是让人觉得曹家好欺?别说是孙家,就是二姐姐在郡王府,王爷也不敢使姐姐受委屈!早先老爷在世时,是看老爷的面子;如今老爷虽过身了,还有哥哥在。若说亲戚之间,说比权势有点仗势欺人,那就比人多。孙家在京,不过几房远支族人,大姐姐的妹子、兄弟,却是有都在京城,拉出哪个不能给大姐姐撑撑腰?”曹颐苦口婆心地说道。

曹颖这边听了。想着丈夫提及自己娘家时又羡又妒的情形,晓得妹子说得在理。

她沉默半响,方低声道:“三妹妹,那”那我当如何做”

曹颐劝了半日,见她还是畏畏缩缩的模样,实在无语。这时,她倒是盼着这个姐姐,继承几分兆佳氏的跋扈。省得再这样受委屈。

“大姐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让自己受委屈。左右有兄妹这些人做大姐姐的靠山,大姐姐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句不受听的话,外甥今年十三了,靠着他这个不着调的父亲,还不如靠他几个舅耸、姨父提点照看前程好。大姐姐时时记的这点,也就有了底气了。”曹颐耐心劝道。

提及儿子,曹颖仿佛有了主心骨。坐在炮边,使劲点了点头,道:

“妹妹,我晓得了。”

曹颐已经拉了她的手,道:“大姐姐怎么行事,妹妹不甥嗦,但请大姐姐记得一点,倘若再受委屈。一定要同妹子说。要不然,我就直接告到二太太跟前,看二太太能不能饶了他。”

曹颖闻言,苦笑道:“真要是母亲晓得,怕是先要饶不了我。原本她就嫌我嫁的不好,不比二妹妹、三妹妹体面。要是晓得我在婆家受气,丢了她的颜面,还不知她要怎么闹。我也不是木头人,这些年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时候,话到嘴边也想要说两句,每每都被她的抱怨给顶回去。”

曹颐见曹颖伤心的模样,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权当她上了年糊章节目录第八百二十七章“迷糊”重生于康熙末年川算如此,大姐姐也不当同娘家少了亲算不吸。“一儿着想,也要想着孩子们。要是大姐姐同娘家疏远了,孩子们同舅舅家不是也远了么?”

有句老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曹颖这边,亦不例外。

想着丈夫欠下的九千两,再想着丈夫之前对两个双生庶子的偏爱。曹颖晓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过日子,孙练这边,从兵部衙门出来,骑马到了路口,就有些犹豫,是回家去看看,还是往外宅那边。

今儿妻子往国公府做客,应该戴了他前几日赎回的头面首饰吧?那个曹家三姑奶奶,打小就牙尖嘴利,不是个好相与的。别在瞧出点xち什么。传到曹家那边?

孙籍想到此处”中有些忐忑。不过,想到曹颖的性子向来软弱。不会对外人搬弄是非,他扬了扬下巴,又觉得心里踏实。

于是,他调转马头,往前门那边去。新赁下的外宅,就在前门那边。

曹颖回到宅子,将妹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反复思量,在看到懂事的儿子带着弟妹来给自己请安,渐渐地生出几分底气。

她是孙家明媒正娶的大奶奶,娘家兄弟又都在京中,有什么好怕的?

转眼,过了数日。

期间,除了使人回家取过两次衣服后,孙练一直没有归家。

曹颖这边,只觉得日子肃静不少。心里还寻思寻思,是不是这太过日子再过几日。

不过,她听着管家提了两次银钱紧,想到下半年的俸银就要发了,晓得要是丈夫送到外宅,那这一家子恐怕要喝西北风去。

枝仙过去住的屋子,曹颖早已使人重新糊了。又从库房里寻了几件八成新的家具换上,收拾得利利索索。

这日,天气晴好,曹颖早早起了。

她换上件八成新的群青色旗装,淡蓝色比甲,梳了旗头,插了两个珠钗,耳朵上带着玉葫芦耳坠子。衣襟前挂着一串碧玉手串,在梳妆台前坐了行久。想起母亲过去凌厉的模样,她挑了挑眉,瞪了瞪眼,却是自己也瞅不惯。

她鲜少出门,本不爱打扮,这身装扮还是比照着前几日妹妹的装扮收拾的。

她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细细地涂了层粉,遮住眼角的细纹。

这一番收拾,虽没有金玉满头。却也带着几分天然富贵,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估摸看到衙门开门的时辰,曹颖乘了马车出门,随行的有两个婆子。还有几个长随,一行人往前门而去”

昌平,曹家庄子,私垫。

钱陈群坐在几案后,听了几个孩子背完昨日的功课,又讲了几句论语,就吩咐学生们朗诵。这时,就见天估、左住两个挤眉弄眼的。

钱陈群见状,不由有些愠怒,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天伤似是察觉钱陈群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好同钱陈群视线对个正着。

他小脸通红,站起身来,讪讪道:“夫子,学生有事不解,想要请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