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爱到浓深时(2 / 2)

“霍爷爷,如果我是因为您而跟最爱的女人没能走到一起,您信么,我不仅会让您的梦幻之城易主还会对您的唯一孙女赶尽杀绝,比起狠,我从来都没输过!”

他说到这人就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已经隐隐愤怒的老者,态度无比强势的道:

“我还是那句话。您信得过我,可以认我做干孙子,我今后一定好好经营梦幻之城并辅佐霍香的后代,如果不能,您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我就让您这一脉和梦幻之城到此结束。”

他说完,就牵起战云笙的手,淡声道:“走了。”

他说着就牵战云笙走时,霍老怒摔了一套茶具,厉声道:“狂徒,你给我站住!”

蒋孝霖微侧首,目光笔直的朝霍老看去,“您还有什么吩咐?”

若非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若非自己的孙女如此不争气,若非放不下这庞大的产业……他岂会向一个狼崽子低头。

罢了~

如果他不妥协,他这一脉只怕是到了霍香这里就到头了。

没准,等他咽气后,连霍香都要被仇家追杀。

沉思片刻后,霍老对蒋孝霖道:

“在我没有考虑好这件事以前,你妹妹只能待在我这。”顿了顿,“你放心,我会叫人照顾好她的。”

蒋孝霖眯起眼,沉默了片刻:“我现在想见她一面。”

在霍老看来,蒋烟烟是当前拿捏蒋孝霖最好的一枚棋子,他不可能轻易就答应蒋孝霖跟她见面。

因此,他在蒋孝霖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等新岁吧。新岁你回海城陪我一道过年,我让你们相见。”

蒋孝霖也不想彻底跟霍老闹僵,跟霍老关系闹僵对他没有好处。

因此,他在霍老话音落下后,淡声说道:“那就有劳您这段时间替我照顾好她。”

他说完,就牵着战云笙欲要走时,霍老在这时叫住战云笙:

“战云笙,你何德何能叫他待你如此?我听闻你跟蒋家老太婆的那个孙子有婚约?”

“我跟南怀瑾已经分手了。”

面对霍老的质问,战云笙只淡淡的说道,

“我何德何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您让我见识到了原来他这么爱我,我本来只是有点喜欢他,因为您这么一搀合,我现在已经爱上他了,谁都别想拆散。”

音落,霍香就因为嫉妒,愤怒不已的冷笑道:

“谁都别想拆散?是么?那就拭目以待,我倒想看看,你对他的爱究竟能不能支撑你们走到最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霍香说的这句话是气话,但战云笙就是莫名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来自她对他们这段感情的不自信,而非是外界这些压力所导致的。

从幻想之城离开后,他们没有再去逛商场,而是直接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后,男人就让她先睡,自己则一个人去了书房。

战云笙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男人先前离开时身上浓重不散的烦躁,这股烦躁是她所不能替他分忧的,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她给了他艰难的处境。

如果,没有她,他完全可以娶霍香,鱼跃龙门成为海城显赫四方的新贵,更能轻而易举的就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但,为了她,他放下了荣华富贵,放慢了替父母报仇雪恨的节奏,甚至是连唯一血浓于水的妹妹都暂时放弃了。

她不禁想,他那么烦躁,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愧吧?

因为选择了她,所以他对妹妹感到愧疚,对过世的父母感到愧疚。

这么胡思乱想着,战云笙愈发觉得心中不好受。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选择跟她在一起肩上所要承担的压力远比她看到的和想到的要多的多。

她睡不着,爬起来靠着床头坐静静深深的坐了好一会儿。

外面的雨下大了,雨滴被风吹打后拍在玻璃窗上,阻断了她的视线。

窗外的世界模糊一片,她的内心世界也模糊一片。

她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惆怅会是因为一个男人。

她既想要跟他在一起,又害怕因为跟她在一起而将他推向更难的处境。

如果,所有人都不赞同他们在一起,他该有多难?

不然趁现在感情还没多深,分手?

想到分手,心底就是绵密的一痛,连眼睛都抑制不住的变的滚烫,甚至掉下了眼泪。

难过以及烦躁一同翻搅着她的心,战云笙抱膝将脸埋在膝盖里,久久都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男人一抹近似于严厉的呵斥声,她才恍然惊觉她竟然这样抱着膝盖把腿都坐麻了。

“战云笙,你知不知道轻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着凉,会生病的?”

战云笙因这突然响起来的严厉嗓音而怔怔的抬起头。

她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水滴,她看着黑暗视野里男人模糊的脸廓,抿了抿唇,“你喝酒了?”

男人没应她,只是俯身将她抱起放平到床上,随后给她盖上被子,嗓音隐隐透着疲惫:

“别胡思乱想,早点睡,明天早上要赶八点飞盛京的飞机。”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时,战云笙急急的拉住他,“你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她发现男人的眼睛很红,像是有一团火又像是有一团血似是要从他眼眶里溢出来,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极强的侵略性。

他嗓音是克制着某种情愫后的温和:“我去拿被子,在你边上打地铺。”

原本蒋孝霖是在隔壁给战云笙定了间总统套房,但他今晚因为见了霍老一面后,他就不敢在将她一个人放着了。

所以,他让战云笙住在他的房间,他好时刻保护她的安全。

这些,都是战云笙知道的。

但,就是因为男人为她做的太多,她才心里觉得愧疚和不忍,她不想他睡地铺。

因此,她在蒋孝霖话音落下后,就温温的道:“床很大。”

音落,她便清楚的听到男人一声近似于讽刺的笑声。

此时,他身体彻底转过身来,并俯身下来,一双通红而又浓稠的凤眸就在她的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