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口不择言,胡说八道:
“究竟谁才是你亲生的孩子?你为什么向着蒋孝霖不向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以为蒋孝霖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蒋孝霖早就跟战大小姐斯通在一起了,
他就是个吃肉的狼,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想做人上人,他跟我在一起能有跟战云笙在一起飞得高吗?是他先背叛我的……我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李萌萌越说情绪越激动,好像事情就跟真的似的。
她越激动,就哭的越伤心。
朱翠翠一时被她哭的也分辨不清她话里的真假,只能厉声呵斥道:
“李萌萌,你难过归难过,但话不能乱说,这事要是传到战西爵和安小七耳中,战家今年连年都过不好。”
李萌萌在朱翠翠话音落下后就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
“事情做都做了,还不让我说了?我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委屈都要叫我一个人咽?难道她出生好就可以抢我的未婚夫吗……”
朱翠翠打断她:
“你给我闭嘴吧。就算是战小公主真的抢了你的未婚夫,你也得给我认。你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在栽培你,还不是你战叔和安姨?没有你战叔和安姨,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说到这个,李萌萌就气愤不已,怒道:
“他们养我们难道不应该吗?如果要不是当年外公救了战叔,战叔他们家能有今天?我爸就是被安姨给逼死的,我都还没怨她……,他们为我们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此话一出,朱翠翠就勃然大怒,对着她的脸就又给了一耳光:
“李萌萌,你给我住嘴。你爸他是咎由自取,是他不正干,死了也是活该……”
她话都没说完,李萌萌就气得跑出了房间。
朱翠翠险先气的昏过去。
但又担心李萌萌回头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只能连忙追着跑出去。
只不过是,她在院子门口碰到来找她商量李萌萌跟蒋孝霖婚事的战西爵。
战西爵见她情绪不对,便开口问:“出了什么事?慌成这样?”
朱翠翠犹豫了很久,才难以启齿的将事由经过讲了一遍。
战西爵听后,看似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他静了许久,才对朱翠翠道:“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朱翠翠的住处。
……
蒋孝霖在接到战西爵电话时,那会儿正在用吹风机给战云笙吹头发。
他看到这个手机来电显示时,眸色微不可觉地深了深。
战云笙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听到了他手机的振动声。
她嗓音是洗完澡后的娇软,温温的调子:“你手机响了,我自己吹吧,你快接。”
蒋孝霖给她吹头发的动作没有一丝懈怠,他淡淡的:“不急,等吹完。”
他说话间,就挂断了战西爵的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挂战西爵的电话。
显然,他的态度彻底将战西爵给惹恼了。
电话在被掐断的下一秒再次打了进来。
蒋孝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眯深了眼。
他在这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继续有条不紊的给战云笙吹头发。
等彻底将战云笙头发吹的没有一点湿意后,他才关了电吹风,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点开那四五个未接来电显示并将电话回拨出去。
战云笙在这时将头发随意的扎成一个丸子头后,便将整个人都蹭入他的怀里,好奇的看着他拨出去的号码……
她在看清他拨出去的号码时,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刚刚是我爸打来的?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
说话间,手机就被接通了,并传来战西爵无比冷冽的男低音:“笙笙跟你在一起?”
他虽说的是疑问句,但表达的是肯定句。
蒋孝霖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无比坦荡的嗯了一声。
此话一出,手机那端的战西爵呼吸就是一沉,他静了几秒,又道:“现在?”
战云笙此时正在蒋孝霖怀里乱拱,也不知道她到处在嗅什么,噌得他心头发紧。
他一手把玩着她柔软的手指,一边语调稍显暗沉的回道:“现在。”
此话一出,战西爵就再也遏制不住恼火了,他冷声道:“孝霖,你什么意思?”
“就是您想的那个样子。”蒋孝霖嗓音很淡,顿了顿,“不管您信不信,我对公主的心是真的。”
战西爵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勃然大怒:
“我不管你在海城究竟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完,我希望明天见到你的人。”
说到这,冷冷地警告道,“我不许你染指笙笙,一根汗毛都不许……”
他话都没说完,战云笙就在这时气鼓鼓的对他道:
“战西爵,已经晚了。我现在已经是蒋孝霖的女人了。”
顿了顿,强调补充道,
“你当年跟我妈在一起的时候也受到了诸多反对,你自己吃过的苦,是不是还要让你的女儿也跟着受一遍?”
此话一出,战西爵呼吸又是一沉。
他忍着没有发脾气,只是嗓音无比严厉的对她道:“战云笙,你究竟了解他多少就敢把自己给交出去?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战西爵是很少对战云笙这么严厉说话的,老实说,战云笙心底有点发毛。
但,她从小就长了一身反骨,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
何况是为了爱情,她完全可以做个大逆不道的逆女。
因此,她在战西爵话音落下后,就回道:
“我不需要有多了解他,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他就是杀人放火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他的事实。反正,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女儿,就别干叫我不高兴的事。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没吃饭呢,我饿死了都。”
说完,连给战西爵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掐断了战西爵的电话。
蒋孝霖在她挂断电话后,便微微的叹了口气,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对她淡声道:
“你这样不好。你不该忤逆他,他是长辈,嗯?”
战云笙撇了撇小嘴,有点不高兴的道:“可他一开口连原因都不说就要反对我们在一起,真的很讨厌。”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无论他的态度如何,他的本意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战云笙此时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改为半跪在他的腿上。
她仰起头看着他黑如星钻的眼睛,眨巴着眼睛问道:“他反对我们在一起,你还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