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他走到她的面前,醉意昏沉(1 / 2)

 <!--go-->南向晚一时间被楚辞浓深的戾气给吓到了,她好半晌才温声开口道:

“今晚,只是意外撞见,并不是我刻意……”

楚辞打断她:“是意外还是蓄谋,我都不允许,更不许你跟他说话,哪怕是一个字。”

南向晚咬唇,垂下了头。

她眼眶有些酸涩,但始终又没有眼泪掉下来。

静了会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知道了。”

她说完,就起身站了起来,但却没有看楚辞,“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人就抬脚往盥洗室那边走去。

楚辞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眯了眯眼。

他的要求过分了么?

所以,她这是给她甩脸子不高兴了?

楚辞心底有点烦。

他出去点了根烟,原本是要抽,但想着南向晚不喜欢,他又把烟给掐灭了。

又降温了,他在楼下待身上吹的没有一丝暖意了才回楼上。

但又没有回他们的主卧,而是去了书房。

南向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才注意临时用来充当他们新婚之夜的主卧被刻意的布置过。

很土气的布置,但却很温馨。

窗户上贴着大红色喜字,被褥和地毯全都是红色的,就连床头的墙壁上都贴着红色剪纸,除了剪纸还有几张寓意多子多福的宝宝年画。

南向晚视线从墙上那几张宝宝年画收回,看着面前搁在茶几上的那支装着戒指的首饰盒子。

她微俯身,拿起那枚首饰盒并将它打开。

里面是一枚泛着冷艳光辉的蓝宝石戒指,据拍卖清单上介绍说,这是一枚17世纪某个西欧女王戴过的饰品,别看蓝宝石个头不大,但却是今晚温氏集团珠宝拍卖价格中最高的。

成交价,两亿!

南向晚手指拨弄着戒指上漂亮的蓝宝石,想着楚辞花出去的这两个亿里有多少钱是他自己的,又有多少钱是他身为总统之子这个身份的。

她盘腿坐了下来,试戴了一下那枚戒指。

她手指纤细,皮肤白皙,戒指尺寸像是专为她量身定做似的,很合适。

戴上去,很漂亮。

但,莫名的,她好像并不喜欢。

太过于奢贵,跟她的身份不匹配。

就像是她这个人,跟他在一起,总是无形中觉得自卑。

但,她知道,她戴上它,楚辞会喜欢,毕竟这是他爱她的心意。

心意这种东西,最难能可贵了。

南向晚将戒指戴上去后就没再拔下来。

她就这样坐在地毯上发了许久的呆,直至身上没了热气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很久,而离开后的楚辞再也没回来,她这才从地上爬起。

她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她揉了揉发麻的腿,待腿上那股麻意散退后,她才走出卧室。

卧室的对面就是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隐约泄露出两道亮光出来。

南向晚走到书房门口,原本是要敲门的,但门在这时被风吹的荡漾了两下,跟着就被完全打开了。

书房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没看到男人的身影,但却传来扑鼻的酒气。

南向晚眉头微不可觉的蹙了起来,她抬脚走了进去。

书房因为窗户是完全敞开的,且没有通暖气,整个书房冷的像是隆冬。

南向晚红色吊打睡裙外面披了一件薄款开衫,这么一走进去,冷的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打了个冷颤,最后在书房最里侧的一个书架旁,找到喝的有些不太清醒的楚辞。

他一双被酒气熏红的眼,看着她的脸,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似是有些不满皱起眉头,但又什么都没说。

他面前的地板上空了两个白酒瓶,还有一瓶喝到一半的。

明显,他这个样子是醉了的。

南向晚蹲下去,从他手上将那半瓶白的拿走,俯身欲要将他拉起时,男人一把将她拽到身前,跟着就是无尽的深渊。

因为不适,南向晚眼瞳一下就扩大了最深,整个人都僵住了,也吓到了。

“你是不是……”

男人在这时抬起她的脸,醉意熏熏的眼直视着她带着泪意的眼,嗓音低沉又冷冽,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穿成这样?你为他穿过大红色的吊带裙么?”

他只是这样说,却不给她回应的机会。

这是格外漫长的一夜……且叫她刻骨铭心。

南向晚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被带回卧室的,又是怎么苦苦哀求……

总之翌日清早她猛然惊醒时,还有一种身处绝望的边缘。

她蓦然惊醒,眼瞳还带着潮湿,甚至眼角都还有未散退的泪意。

她喉咙疼的厉害,而比喉咙更痛的是浑身的骨头。

周身都像是被拆卸重组,无论动哪里,哪里都不适。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厚重的窗帘都挡不住外面灿烂的阳光。

南向晚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几番挣扎后才忍住钻心的疼从床上下来。

她疼的眉心蹙起,冷汗淋漓。

这样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完全适应。

去了盥洗室,小解的时候都出血了,可见她是遭了大罪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她换上一身柔软舒服的运动服,才将室内窗帘打开。

是个极好的天气,但再璀璨夺目的阳光似乎也无法照暖她晦涩阴暗的心。

她有种刚从狼窝逃出又坠入虎穴的错觉,对未来前所未有的迷茫。

昨夜,她见到了楚辞的另一面,一种犹如修罗附体的一面。

他邪恶,他黑暗,他像是锁魂的鬼魅。

但,她知道,他发泄的,不仅仅是他身为男人的暗火,还有那些一直被他压抑着的悲痛情绪。

他无比介意她跟南少衍的过去。

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逼问着她,逼问着她从前跟南少衍在一起时的种种……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严刑拷打,更是耻辱难当。

南向晚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直至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才转过身来。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风姿卓越,丝毫不见昨夜狂野不羁的样子。

他走到她的面前,如古井般的黑瞳紧锁她的眉眼,半晌,他开口道:“对不起。”

他嗓音听起来有些消沉以及自责,

“我……昨晚喝多了,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以及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能不能不理我?”

南向晚看着他眼底浓深的歉意,想着他昨夜的种种恶行以及那淹没在恶行中他的痛楚,又无法责怪她。

她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又淡淡的对他笑,

“楚辞,我很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但如果你一直无法从我跟南少衍的过去中走出来,我想我们在一起远比你想的要艰辛的很多。不仅仅是来自于你父母的压力,还有你自我精神上的折磨。”

顿了顿,“难道,你每跟我在一起时,都要逼问我一次跟南少衍在一起如何如何做的吗?”

南向晚这番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她的话,犹如钝器,在楚辞心上挖了一道口子。

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唯有眸色是一眼看不穿的幽深。

他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本就僵硬的聊天氛围愈发暗沉。

南向晚看了会儿他,想了想,又道:

“我昨晚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我撞见南少衍以后对他旧情难忘,是因为他身边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对于一个失去三个孩子的女人而言,对孩子这种事情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