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把报告交到安小七的身上,说道:“在他们各自的身上没有检查到异于自己身体的分泌物,另外,长公子的血液报告也是好的。”
闻言,安小七就眯深了眸:“那他为什么到现在没有苏醒的迹象?”
江淮道:“医生说,应该是长公子喝酒的酒精度数太高了,他醉的太深了。”
安小七抿唇,“是么?”顿了下,眯眸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有的违禁品是检测不出来的呢?”
江淮怔了一下,“有,但很少见。”
安小七嗯了一声,对他道:
“既然血检不出来,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比如,林妙人的住所是否藏有非法违禁品……”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总之,这种社会脓瘤,可千万不能再出现在社会上为非作歹了,明白么?”
江淮秒懂安小七的潜台词,就是林妙人的住所没有违禁品那也得创造出她私藏了这种东西。
只不过是,后来江淮带着人跟警方一块搜寻林妙人住所的时候,确实搜到了不少克数的违禁品,那个克数足够林妙人将牢底坐穿的。
当林妙人得知自己租的房子被查出问题后,她就疯了。
她猛的挣开绑住她的保镖以后,一下就冲进酒店的卧房,一把将睡的很熟的战云笙给捞了起来。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弹簧刀抵触在战云笙的脖子上。
战云笙被吓到了,但又没有哭,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安小七的方向。
安小七担心林妙人狗急跳墙伤到战云笙,只得让身后的保镖都退下去,对林妙人说道:
“你恨的人是我,放了孩子,我做你的人质?”
林妙人面目狰狞的大笑,冲安小七低吼道:“你这么担心这个小杂种啊?反正我大概是活不了了,不然这样好了,我来玩个新花样,怎么样?”
安小七拧深眉头:“你说。”
林妙人将手上的弹簧刀往战云笙白嫩的脖子里抵进了一寸,瞬间战云笙因为疼痛而哭出声来,跟着鲜血就流淌了出来。
她对强做镇定的安小七道:“你现在就给我脱,从头到脚脱的一丝不挂,否则,我现在就宰了她,然后我自己跳楼。”
音落,不等安小七语,在浴室泡了一个多小时冷水的战西爵在这时走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高大的身形包裹在湿透的衣服下,使得他整个人又禁又欲。
林妙人看到他,就情绪激动的对他大叫:“战西爵,你还记得我吧?”
战西爵视线掠了她一眼,最后定格在她那只持刀抵着战云笙的手上,眸色冷了冷,“我跟你有仇?”
林妙人诡异的笑道:“当然。”说着,就对他厉声吼道,“你不许过来,否则我就一刀刺穿这小杂种的喉骨,叫你们一辈子都痛不欲生。”
战西爵在这时抬起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轻描淡写的冷笑道:“是么?”
他说完,不等林妙人做出任何的反应,眨眼睛捞起茶几上一只玻璃杯就精准无比的朝她那只持刀的手臂砸了过去。
林妙人吃痛,手上一松,那把弹簧刀就坠落在地上。
跟着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两步就走到她的跟前,揪住她的衣领就摁着她的脑袋朝玻璃茶几反复撞击过去,直至她头破血流眩晕不止,他才收了手。
此时,江淮带着警方也到了。
战西爵在让警方将她抓走之前,他揪住她的头发拽着她来到抱着战云笙的安小七面前,冷声道:
“如果你还想余生能在监狱里痛快的活着,现在就给她们母女道歉。说,谁是狗杂碎?说的不好,老子就叫你变成狗杂碎,嗯?”
许是战西爵身上的戾气太重,也许是骨子里就是个怂的,林妙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她哆哆嗦嗦的道:“对不起……”
安小七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林妙人被警方带走后,江淮就把这里他的属下全部都带了下去。
因此,整个总统套房就只剩下安小七和战西爵一家三口。
好在战云笙伤的不深,她胆子也是个野的,倒也没受多少惊吓。
安小七给她的伤口处理好后,小家伙就窝在安小七的怀里,眼睛黑漆漆的望着浑身湿哒哒的战西爵。
小嘴巴抿了会儿,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爹地,刚刚那个坏女人说,她跟你一起做了成人游戏,你是不是不要妈咪和笙笙了?”
战西爵现在都要懊悔死了。
他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去喝这个酒,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算计成这个样子,还伤了孩子。
“爹地,你怎么不说话?你身上为什么都是湿哒哒的?你冷不冷?”
战西爵半蹲下去,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脖颈,上面隐约印出点血印,“不冷。”
顿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爹地不会不要你们。”嗓音有些沙哑,目光因深邃而显得温情,“先前有没有被吓着,伤口疼不疼?”
战云笙一听爹地没有不要和抛弃她们,眼睛一下就弯弯的了。
她翘起唇边,脆脆的道:“笙笙不怕。爹地是超级英雄,一下就把那个坏女人给制服了呢。”
说着,就从安小七怀里滑了下来,原本想要蹭进战西爵的怀里,被战西爵给制止了,“乖,爹地身上湿的,抱不了。等爹地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抱你,嗯?”
音落,战云笙便撅起小嘴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道:“好。”
战西爵起身,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再回到卧室时,战云笙已经耐不住困倦睡着了。
安小七给她盖好被子后,便朝战西爵走过去,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到外面谈谈吧。”
战西爵本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就又沉了下去。
因为对过去记忆的空白,他根本就想不起先前那个疯女人是谁,更无从得知他跟那个疯女人从前存在着怎样的纠葛。
他不禁想,会不会又是一个跟温淑宁存在的那种招安小七恶心的女人?
如果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
女人落座后,视线就淡淡的朝他看来,嗓音也是淡的,淡的没有任何温度,“知道刚刚那个疯了的女人是谁么?”
她说着,就浓浓讥讽的笑了出来:
“也是,你脑子不好,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一个恶心的垃圾。
几年前,我跟你闹的很僵的时候,她曾是你用来恶心我的一颗棋子。
你给她弟弟治病,她为了报恩一心想以身相许来着。
我记得有次,你将她带回古堡庄园,让她当着我的面开始脱……,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说爱我的男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他如此恶劣的举动会让我很不高兴甚至是难过?”
说到后面,嗓音越发的轻描淡写了,
“说起来,你们还真是蛮有缘分的。回回你被她算计的时候都是在浮生居,
回回你们差点就搞到一起的……,啧,有时候,我都不禁替林妙人感到惋惜。
她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就能攀上你这颗高枝了,你说,可不可惜?”
战西爵等她说完,目光专注的深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所以呢?你跟我铺垫那么一大堆,究竟想给我判个什么刑?”
安小七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嗓音像是要融入这静寂无声的夜色里: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吧。”顿了下,补充解释道,“朱老汉的死,想必对你打击很大。而我,总是觉得跟失去记忆的你在一起时差了很多意思,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战西爵没说话了。
他在这时站了起来,无声的看着冷静而又淡漠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光晕的错觉,他这一瞬间,觉得她是那么冰冷,也那么陌生。
静了会儿,他喉骨滚动了两下,说道:“先分开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的时间?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安小七抬起头,目光看向他,轻笑道:“没准还会是一辈子呢。”
战西爵觉得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他觉得自己若是在跟她这么僵持下去,他会发火,而她必然是要跟他反目。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惹她不快,将她推的更远。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会儿窗外的夜色,良久,他道:
“太晚了,你去睡吧,我睡客厅。你有什么想法,等明天天亮了以后再跟我说吧。”
安小七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淡声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战西爵在这时转过身,深看了她片刻,“你要非是这么一个态度的话,那就暂时分开吧。”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总统套房。
安小七坐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至身上传来后知后觉的寒意后,她才起身回到了卧室。
可能是因为太疲倦了,躺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周身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好像是在梦里错过了什么,就像是她连孩子都有了三个却直到如今都没有披上过婚纱那么遗憾。
翌日晌午,安小七便搭乘了飞往加州城的飞机离开了盛京。
那时,战西爵在做什么呢?
他坐在奢华贵气的老板椅上,看着今天早上江淮递到他面前的财务报表。
他整个人气场都是不好的,江淮汇报完以后,犹豫了好久,才战战兢兢的对他说道:“长公子,七七小姐带着孩子已经离开了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