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南向娇急的差点咬到舌头。
她气愤不已,甚至眼圈都红了,道:
“战总,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身世清白的少女,
我把女人最圣洁的都留给了你,把女人这几年最好的光景也都奉献了给你这个死而复生的死鬼,
我含辛茹苦的帮你生儿育女,给你守寡了这么些年,你却要这么对我,你对得起谁?”
战西爵在这时慢条斯理的掸着烟灰,一双锐利的桃花眼却紧锁着南向娇的眉眼。
半晌,他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轻描淡写的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做个DNA亲子鉴定把。”
南向娇:“……”
战西爵:“怎么?这是什么表情?”
南向娇咬唇,强做镇定,没说话。
战西爵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撇了眼几秒钟之前躺进来的一条短信,是季暖发过来的。
他手指点开那条短信,里面是一条关于安小七今天飞盛京的航班信息。
战西爵算了下时间,距离安小七飞机降落时间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他现在去机场的话,正好能接上。
因此,他看完短信,就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
“我没功夫听你在这谎话连篇。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别被我揪出什么,否则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算回来,到时候你们母子二人别找我哭。”
说完,就走出去了两步时,又顿了一下,微侧首看着脸色都苍白起来的南向娇,
“还有一件事,当初在你之前,我爷爷看中的是你大姐南向晚,后来我却娶了你,这要怎么解释?你打算怎么跟我编这个谎?”
南向娇此时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觉得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不会坦白真相的。
她对答如流的解释道:
“不管你信不信,真相就是当年我大姐南向晚之所以没有嫁给你,是因为她是你最好兄弟南少衍的女人,
你再怎么混账也不可能抢你兄弟的女人。当然,我大姐是巴不得要嫁给你以此能摆脱南少衍的……,只是她没能如愿而已。”
战西爵眯眸:“南少衍?”顿了下,“他们后来呢?”
南向娇道:“后来?后来,当然是我大姐悲惨人生的开始,她这些年被南少衍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一两年没见过她了。不过南少衍,倒是经常见,只是我们关系一直不太好,很少能说上话。”
战西爵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南向娇在这时候,瘫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她双手捧脸,静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儿童医院。
只是,当她回到儿童医院后,却被告知,孩子不见了。
在三甲医院,众目睽睽之下丢了孩子,绝不可能是意外,而是预谋。
战西爵是在快到机场接到南向娇求助电话的:“诚诚丢了……”
虽说他对战云诚没太多的父子情,但从他回国后,就一直跟这孩子生活在古堡庄园,谈不上朝夕相处,却也多少有点感情。
总之,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不管孩子。
因此,他在南向娇话音落下后,就道:“我马上过来。”
……
**
那端,安小七飞机平安降落。
她提着一个小型拉杆箱,从机场出来,仰头看着华灯初上的盛京城。
阔别多年,这伤心之地,她又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安季风打来的电话。
她是来给安歌上坟顺便参加安季风儿子满月酒的。
电话接通后,还未等她开口说一句话,后脑勺就被人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后,人被捆在一棵梧桐老树下。
四周环境是个蛮怀旧的老四合院,院内只亮着一只蜡黄的灯泡,光线不亮但基本上院内的一些陈列是能够看清的。
比如,安小七一米之外有一口古井,井口边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小孩。
小孩浑身都湿哒哒的,吵闹不止。
两个男人,一个看着身形纤长玉立,一个身材魁梧壮实。
那个身形修长玉立的脾气非常暴躁,他在吼那个哭闹不止的孩子:“再哭,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把你扔到井里去。”
音落,那原本还哭闹不止的孩子噌的一下,抱住他的手臂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快,那男人就痛的倒抽一口冷气,将那浑身湿漉漉的孩子给提了起来。
他单手提着那孩子后领上的衣服,把他悬空到古井上方,阴气森森的道:
“狗东西,你跟你那个死鬼爹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你爹霸占老子女人这么多年,连你也欺负老子?快给老子道歉,不然丢你下去喝凉水!”
男人边上的壮汉在这时出声道:“老大,这孩子还有用呢,别回头给弄死了。”
那男人在这时冷声嗤笑:“要不是老子先前救他,他现在尸体都硬了。”
壮汉连忙附和,道:“可不嘛。也不知道这狗崽子怎么从房间里溜出来还掉到井里了,幸亏老大你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将他捞上来,不然真的能淹死。”
顿了顿,
“老大,这孩子是我从儿童医院拐出来的,抱出来的时候身上滚烫滚烫的,好像病的不轻……,
你看他现在浑身都湿哒哒,要不要给他换个衣服啊?虽说他是战西爵的种,
但他也是南小姐的儿子,万一她知道您这么对待她儿子,她肯定对您恨之入骨。”
闻言,南九卿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今天抓这个小崽的目的只有一个,逼南向娇跟战西爵离婚。
因此,他在他属下大江话音落下后,就把战云诚隔空抛给了大江。
大江一把接住浑身都被冻的发抖的战云诚,又犯了难处,“老大,可咱们没有小孩的衣服,怎么给他换?”
南九卿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视线越过大江头顶,同清醒过来的安小七遥遥相望,凉薄的唇勾了勾,答非所问:
“大江,战西爵那狗杂碎睡了老子女人这么多年多,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女人也给弄了,是不是就算报仇了?”
大江脑子反应慢了半拍,才道:
“噢,好像是这个道理。”顿了下,“但是,老大,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我们才刚刚出狱,要是犯这种强奸罪,没准又得进去,这多不值?”
南九卿对着大江光头的脑袋就拍出去一巴掌,“废物,你怎么这么怂?这么好看的女人,你不想试一试?”
大江转过身,目光才将将跟安小七撞上,就脸红的低下头:
“我不敢……,我不敢弄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妈从小就跟我说,越是好看的女人,心肠越歹毒,我怕死她手上!”
南九卿放声一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活该没女人愿意跟你。”
说完,南九卿就朝安小七走过去,对着的面颊就喷出一团烟雾,随即笑道:
“安小姐,真是很抱歉了,暂时先委屈你了。”
安小七已经从他们的沟通中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就是南向娇早年相好的从监狱里出来了,相好的得知南向娇非但没有为他守身如玉还嫁人生孩子了,他痛恨不已,就想报复来着。
安小七沉思了片刻,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打听过我的身份?如果你知道我的来历,想必不会这么对我。毕竟,招惹上詹姆斯家族的千金,比犯强奸罪要倒霉得多。”
顿了下,“当然,除非你是不怕死,那就另当别论。”
南九卿啧了一声,阴冷的笑了下:
“这么一听,我还绑了个王牌?正好我刚出狱,现在一穷二白,不然我拿你跟詹姆斯先生勒索点钱?以好让我东山再起?”
安小七:“所以,你绑架我跟这个孩子,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女人啊?”
南九卿觉得安小七是个明白人,说话总是能说在点子上。
他笑:“你们两个,一个是战西爵想要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儿子,我要钱又要女人,不是显而易见的?”
安小七:“你这么贪,不怕阴沟里翻船?”
南九卿冷笑:
“安小姐,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刚从里面出来,一穷二白的,赌赢了就有了翻身的资本,赌输了,大不了再进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