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西爵没说话,掏出一根烟,摸出打火机慵懒的将香烟点燃。
他将香烟含在嘴里吧嗒的吮吸了几口后,才似笑非笑般的道:
“你不是为我想好了最后的退路?说若是真的到了我们走不下去的那一天,
你希望我能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完成战家继承人子嗣绵延的重任么?
怎么,你那么善解人意,我若是不提前实践一下给你看,岂不是很辜负你的一腔心血?”
这番话,听的一旁看戏的温时好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玄妙。
这两人的关系远不止她现在看到的那么糟糕。
她在战西爵话音落下后,就走到安小七的面前,笑道:
“就这种对你拔叼马上就转身找别的女人的男人,也值得你大动干戈?说真的,安小七,别的不说,
就冲我大哥这么些年洁身自爱他就比战西爵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何况他是真的蛮喜欢你的…”
说到这里,就将目光落在了脸色都冷了下去的战西爵脸上,继续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大哥睡觉的卧房里放了多少你的照片,整天睹物思人,
最近因为身子病着,时常梦魇不断,就连做梦都在喊你的乳名,七宝七宝的叫着……”
温时好说的都是真话,温时遇最近大病一场,总是梦到前世今生的一些事。
他在梦里不仅念着安小七的名字,更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不然,你甩了战西爵这大渣男,嫁给我大哥,多好啊!”
温时好是蛮喜欢安小七的,她觉得自己跟安小七很投缘,若是安小七能做她的嫂子那简直是完美,
“到时候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大哥肯定会把你当成宝贝疙瘩肉宠着的,绝不会像战少这么伤人而不自知。”
几乎是踩着温时好话音落下的瞬间,温时好喉骨就把战西爵一把给掐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他清冽夺魄的嗓音:
“温时好,你给老子闭嘴——”
几乎是在战西爵话音落下,安小七就连忙出声阻止:
“战西爵,你这样会把她给掐死的——”
事实上,战西爵手劲大,确实掐的温时好脖子生疼,呼吸困难。
偏她是个傲娇的,非但不求饶,还火上浇油的讥诮道:
“战西爵,你有种今天就将我掐死在这,本公主告诉你,只要本公主还有口气,你就给本公主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后面的话被战西爵掐的像是瞬间断了气,只剩下短促的痛苦声。
安小七急的眼睛都快红了,直接抬脚就朝战西爵胸口窝踹过去。
她身子看着挺单薄,但脚上力气还是不小的。
战西爵被她踹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后,但掐着温时好的脖子却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且以肉眼可见速度温时好几乎要被他单手提离地面。
而战西爵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就像是走火入魔的凶兽,面目阴鸷,眸子嗜血通红。
眼看着温时好呼吸不畅人就被掐的昏过去时,顾长夜掐掉手上的雪茄,开口道:
“老战,你可真是出息了,连女人都下得了手。”
说着,声音就冷了下去,
“别说兄弟没提醒你,这丫头今天要是有个好歹,你今后别想有安生。”
说话间,顾长夜人就被身后一股大力给撞开,跟着坐在轮椅上的郁少南被他的保镖推着出现。
几乎在他出现在包厢里的下一秒,安小七就被郁少南的保镖给绑了。
倒也不是安小七那么容易就被绑,是她识破了郁少南的意图,
所以在保镖绑上来时,她连挣扎都不曾做一下就束手就擒了。
可她哪里晓得,郁少南手底下的人出手那么狠,绳索勒的她手腕都发痛。
见状,战西爵就咬了下后牙槽,冲坐在轮椅上的郁少南抬了抬下巴:
“怎么着昂?是嫌坐在轮椅上太舒坦了,想终身躺在床上安享余生,嗯?”
郁少南从始至终都未曾变化过的阴柔俊脸,终于在这一刻溢出浅薄的淡笑。
他目光淡淡的掠过战西爵,又深深落定在他掐着温时好脖子上的手:
“战西爵,我数三声,放开她。”顿了顿,嗓音又阴又狠,“否则,我弄死安小七,你信么?”
说话间,便从搭在他双腿上的毯子里摸出一把左轮手枪,枪口笔直的朝安小七的方向瞄准,“1、2……”
战西爵松开了温时好。
松开的一瞬,温时好因突然涌入口鼻的氧气而剧烈的咳嗽。
她扒着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将近一分钟后,整个人才渐渐平复下来。
郁少南看着她咳的满脸通红,眼睛咳的都快要滴出血来时,浓墨的眉头黑压压的皱了起来。
他最近按了一条假肢,能勉强站起来走上一段路。
于是,当他试图站起时,他的保镖就连忙走上前搀扶着他起身。
在保镖的搀扶下,他来到温时好的面前,半蹲下去,给她递了一瓶水。
温时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给她送水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进她的眸底,似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温时好被他看的有几分……头皮发麻,目光错开些后,开口道:“我没事…”
她拒绝他送的水。
郁少南眸色终于沉了下去。
他在温时好起身站起后,人也在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非得是被掐断了脖子,才算有事?”他嗓音并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但温时好知道他生气了。
她侧首,看向他,似乎是故意摆出来的冷漠态度:“那也跟你无关。”
她吼完,就对郁少南的保镖吼道:
“一群蠢货!你们不知道外面下着暴雨?任由他胡来?”
温时好知道,郁少南车祸后,双腿瘫痪,一到阴天下雨就腿疼,
何况他最近刚装了一条假肢还在康复期,根本就不宜乱走动,也不能淋雨落下湿气,否则终身都要落下腿疼的毛病。
保镖被她凶了一脸,也不敢吭声。
倒是郁少南在这时不咸不淡的道:“时好,十一点了,嗯?”
温时好暗骂句了该死,烦躁的挠了下头:
“…郁少南,你能不能别那么烦人?在帝都你整天按点的抓我也就算了,追到盛京,你还这样?你有完没完?”
郁少南不说话,就那么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温时好被他看的脊背都森森然的冒寒气,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但话却是对郁少南说的:
“让你的人把安小七给放了,我等下就跟你回去。”
音落,郁少南就对他的保镖抬了下手,“放!”
安小七得了松绑,目光就探究的落在温时好的脸上。
温时好对她耸耸肩,不甚在意的道:
“我母亲临终前,希望能看到我跟他结婚,她当时的情况很糟糕等不到我风光大嫁,所以我们就简单的扯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