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西爵几乎不会出现在这种低端宴会上。
寻常的社交场所,他也很少抛头露面,他在盛京城里就像是天上的明月,华光璀璨却神秘莫测。
今天高调出现在前妻的成人礼上,可以说是艳杀四方,瞩目全场。
现场所有男人女人都把目光落在他如覆盖厚厚云翳的脸上,大佬的脸色难看至极,现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被打穿手掌心的季少东都不敢痛苦哀嚎了,只得硬着头皮顶着剧痛,跪到他的面前:“战少,战少…”
战西爵却看都没看他,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向怔怔望着他的安小七。
她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底熠熠跳跃着星光。
战西爵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将她先前被季少东保镖弄乱的头发捋顺,又微垂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似是抚慰的口吻,“没事了,嗯?”
安小七并不觉得自己应付不了季少东,正因为觉得能应付所以她才电话让赵小五配合她揭季家不光彩的丑闻。
只不过是,于女人而言,自己能解决是一回事,但被人保护又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是虚荣心也好还是女人天性就喜好被男人保护的欲望也罢……
这一刻安小七心底是有一丝丝感动的,甚至是说不上来的……悸动。
他不是去帝都跟上官家订婚去了,怎么会来?
无端的心口涌出一抹复杂的情愫,眼底漫出一层雾气,好像要哭,可是眼角又带着细微的笑意,看的战西爵真是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
他抬手将她脑袋摁入胸口,使得她整张脸都埋在自己的胸口,这才将目光落在已经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季少东脸上:
“要搜身?还构陷她陪你睡?”他在来的路上,他守在安家宴会上的人已经向他汇报过所发生的事,“谁给你的胆?”
季少东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都怪温雅那个贱人教唆他来参加宴会,说什么只要他来,今晚就有机会睡到安小七。
季少东深知自己要倒大霉,连忙道歉:
“对不起,安二小姐,我都是被你那个继母教唆的…”
哆哆嗦嗦的解释原因,
“都是温雅那个贱人在我面前说,说安二小姐您是个不知检点的贱胚子,战少就是因为你滥交才甩了你的…,她还说,只要我今晚来参加你的成人礼,就算娶不到你最差也能睡到你……啊——”
话都没说完,就被战西爵一脚踹飞出去了两米远,“垃圾。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季少东感觉自己的胸骨被踹断了,痛的满头大汗,抱卧成一团,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大声哀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求饶:
“战少,安二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是垃圾,我该死……,但若不是温雅在我面前败坏您的名声并教唆我,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肖想您半分…”
战西爵打断他:“道歉就不必了。像你这种欺男霸女的人渣,早就应该被法律制裁。”顿了下,叫来江淮,“季州长生活作风不检点,又纵容儿子违法乱纪,你直接派人把他们父子扔进纪检部,手脚麻利点。”
江淮:“是。”
季少东连同他的女伴很快被拖走,现场的众人也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战西爵在这时点了根烟,目光朝人群中冷冷的扫了一眼:
“先前,都有谁叫嚣着要她脱的,趁现在我还很好说话,麻溜的站出来,否则等我一个一个排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在场的,稍微知轻重的,都知道做选择。
这个时候站出来,倒霉的是自己;晚点被查出来,那倒霉的可就是全家了。
几乎是在战西爵话音落下,就有人乖乖的站出来,主动跟安小七道歉。
有人带头,后面跟着道歉的人也就多了。
当然,战西爵要的可不是道歉就能够原谅的。
他的女人,他可以欺负,但别人不可以。
诋毁乃至于侮辱她女人的,就等于是在变相骂他。
战西爵深吸了一口烟,看着面前排成一排给安小七道歉的男人女人,要笑不笑的口吻:
“闲谈不论人非。既然,管不好自己的舌头,要不就割了?”
众人大惊失色:“……”
战西爵掸了掸烟灰:
“罢了,今儿是我女人成人礼见血不吉利。舌头可以不割,但这嘴巴子可不能少,谁打的最响,在我看来道歉的诚意就越深。”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大厅全是扇嘴巴子的动静,那比谁打的更啪啪响的画风实在是诡异的出奇。
因此,当在隔壁吃完自助餐的温雅那些乡下穷逼朋友出现时,都吓傻了。
温雅母亲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竟然没看到温雅和安培根,却只看到被男人拥在怀里安小七那小浪蹄子,就琢磨着可能温雅出事了。
这几天,温雅没少在她面前抹黑安小七,就连她的外孙女李淑媛如今疯疯癫癫也都是因为安小七。
因此,温雅要弄臭安小七名声的阴谋诡计提前跟温老太婆提过,所以温老太婆看到大厅没有自己女儿的身影就暗道不妙。
温老太婆一时拿捏不准,就打温雅的手机,结果打不通。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温雅时,跟在她身后十来个亲朋好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