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安小七看着他:“我在笑战总你好像很不行么?”
抬手梳理了一下挡住眼前毛躁的碎发,
“我听师姑说,女人头回都要疼的撕心裂肺,而我并没有那种强烈的事后感,所以我就在想,究竟是战总你不行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进来过。
战西爵掀开被子,指着白色床单上那一抹盛放的红色,打断她:
“安小七,你师叔教你打枪,教你开飞机,他有没有教过你,男人的尊严是不能随便挑衅的?既然你怀疑,我也可以现在就帮你回忆回忆…”
安小七:“……”
“怀疑没有事后感么?你怎么不怀疑是你自己的原因?”
战西爵说这些骚话的时候并未觉得自己是恶劣的,既然她不要他的喜欢,那至少得让她想起自己就是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最好能铭记于心一辈子,
“讲真的,安小姐你真的好色…”
安小七被他这些厚颜无耻的话都快气哭了,但她又不能让自己输了气势,又强行把眼泪逼退眼底。
那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再开口后,嗓音已经绷到了极致,“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明明他可以不用这么对她的,为什么?
报复她当初不择手段逼他领结婚证,所以一想起来曾经被她算计利用过就难泄心头之恨吗?
战西爵看她眼底原本隐忍的怒火恢复到了冰漠般的温度,眉头微不可觉的蹙起。
以这种方式,让她记恨他,甚至是记住他许久,是他本来要这么做的初衷,但此时却因为她眼底的冰漠冷意而又心头恼怒的不行。
就那么不想被他碰么?
大概真的是许久以来都没有人把他气成这样又折磨成这样,因此骨子里那股凉薄的狠劲就本能的宣泄出来。
“为什么?你不知道还是猜不到?”
战西爵薄唇勾起很深,波澜不惊的语调里,是毫不掩饰的恶劣。
“我一想到自己曾经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么久,一文不值的被甩了后又自降身价的对她苦苦哀求不要离婚,结果还是像一块抹布一般被她一脚踹开我就无法纾解我那些盘踞在胸口之上的汹涌怒火…”
“所以,你是觉得当这个女人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后我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么?白给的便宜不要岂不是很智障?”
说到这里,还能做到无视安小七气红的脸而俯首亲了亲她的眉心,继续恶劣的补充道,
“这么气啊?怎么?你还想告我么?昨晚我可都有录像的,你想欣赏一下自己是怎么主动晃的?”
说到此出,话锋倏尔一转,
“安小七,我很早就警告过你,我战西爵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还当我战西爵是你玩弄的傻逼呢?如今,既然你什么都不是,不要我的喜欢也不要战少太太的名分,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心慈手软,嗯?”
说完,他就起身下床。
有条不紊的穿好衣服后,看着那眼神似乎有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的女人,眯了眯眸:
“安小姐,是打算赖在我的床上陪我跨新年吗?”
在被一番言辞犀利的羞辱后,又被刻薄无情的驱赶,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的。
但,令战西爵意外的是,这次安小七并没有跟他发生争执,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她只是极淡的道:“嗯,我会走。”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无声又无边。
战西爵看着她寡淡起来的眉眼,如同一记拳头打进了棉花团里,无力的厉害。
他立在床头站了会儿,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