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温淑宁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想恶心又呕不出来。
她怔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问:“你…是安小姐?”
安小七开门见山:“温小姐,金外滩18号是我老公名下产业之一,身为他正牌太太的我今晚兴致很好,所以决定来老洋房观赏一下金外滩的夜景,你没意见的吧?”
温淑宁:“……”
“没意见,就让里面看守的佣人开门吧。”
说完,安小七就掐断电话,拢紧身上的薄款长风衣。
好像降温了,她感觉有点冷呢。
……
那端,被掐断电话的温淑宁,脸色难看至极。
她眼圈红红的看着也听到电话内容的战西爵,明明委屈偏又端出高傲的姿态:“这里不适合我,我还是走吧。”
说着,就甩开战西爵钳住她手腕的手臂,战西爵却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走哪去?老实住着,她怎么不了你。”
温淑宁扯唇讥诮:“住着?请问,战总,今时今日我以什么身份还有脸住在这里呢?小三?情妇?我再怎么不受你爷爷待见,我温淑宁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战西爵没应她这句,低着头继续用消毒工具小心又仔细的给温淑宁受伤的手背清理,
“索性只是烫红了,要是有什么以后还怎么拉琴?”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像是能抚慰人心的良药,一下就抚顺了温淑宁满腹的委屈。
她抿了抿唇角,揶揄的道:“每次我一伤到手,你就比我还要紧张,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因为我有一双好看又会拉小提琴的手才喜欢我的,而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
她说完,男人始终眉目微动。
温淑拧撇了下嘴角,跟着多半是开玩笑的口吻,又道:“你不会是有什么恋手癖吧?”也不怪温淑宁这么问,此前战西爵为了她这双手可是买了上亿的保险的。
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但她却没有等到战西爵正面答复,“我跟安小七那个狗女人离婚是早晚的事,等办完离婚手续我就会娶你。”
音落,安小七从门外玄关口闯了进来。
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战西爵这番话,而是笑颜如花的道:
“老公,你这栋老洋房的铁艺大门真不结实,一撞就坏了呢,明天还是叫人从新换个结实的吧。”
说话间,已经完全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并把战西爵从温淑宁面前挤开,关心不已的口吻,“哎呀,温小姐,你的手伤的重不重?疼不疼?会不会留疤啊?你一个靠手吃饭的一级艺术家可不能马虎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说到此处,话锋舒尔一转,吩咐福伯,“福伯,还愣着干嘛,快安排人送温小姐去医院,我老公又不是医生,别耽误了温小姐治疗。”
福伯特别有眼力见的跑过来,不失礼貌的道:“请吧,温小姐。”顿了下,强调补充,“金外滩18号,老爷子有打算是给少爷和少夫人做婚房的,您看您住着也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