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间如流水。

修仙悟道的时间总是短暂，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青玄再次返回韩阳所在圣殿。

比起三天前忧虑重重，警惕谨慎的样子，如今青玄的状态可谓糟糕。

一张俏脸煞白，苍白如鬼。

眼神之中依旧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直到被麻衣侍者领到韩阳面前，也还没回过神。

韩阳没有急着催促，静静等待着。

过了许久之后，青玄才一声嘤咛，从失魂落魄之中醒过神。

“真的！竟然是真的……”

因为被韩阳提醒，青玄在感悟仙文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心眼。

虽说三日时间短暂，感悟半个仙文都困难。

但不妨碍青玄窥伺到仙文一角。

也正是这一角，让青玄三观崩塌，道心几乎破碎。

韩阳，居然没骗她！

在她试着感悟仙文的时候，果然察觉到了情绪缺失。

那一点缺失极为细微。

若非韩阳提前告知，她根本无法察觉。

哪怕察觉到，也只会觉得那是仙文关乎天道，清静无为的玄妙，不疑有他。

可此时，青玄只感觉周身冰凉，寒冷彻骨。

不过，在见到韩阳，从噩梦般的际遇之中惊醒后，青玄忽然表情狰狞的大笑起来。

笑的疯狂，笑的恣意，笑的泪流满面。

“哈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啊！仙道世界四处劫掠，屠戮众生，终于遭报应了！他们心心念念的仙文，竟然是泯灭人性的魔道，哈哈哈哈……”

对于仙道世界修士而言，仙文的弊端是噩耗。

可对于青玄这样来自异世界，想要向仙道世界复仇之人而言，简直是大快人心！

想到苦修会所有苦修士，都修炼成了麻木不仁，没有人性的怪物，青玄就畅快不已。

仙道世界，完蛋了！

组织内的前辈们，都泯灭了人性，不再与组织联络，也忘记了复仇的使命。

仙道世界的苦修士们同样也会如此。

他们脑子里只会有仙文，不再有仙道世界。

泯灭人性，断绝七情六欲的苦修士，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组织不费一兵一卒，就废掉了仙道世界巅峰力量。

何其痛快！

青玄觉得自己便是死在此刻，也值得了。

所以，她不再忌惮韩阳，不再畏惧苦修会，恣意放纵的大笑起来。

不知道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韩阳望向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怜悯。

“你……”

青玄忽然指着韩阳，不解的怒吼道：“你掌握异世界法则，必是异世界之人，仙道世界遭此厄运，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韩阳怜悯的望着这位异世界暗子，叹息道：“难道，你没发现苦修士即便泯灭了人性，却依旧镇守仙道世界，依旧在侍奉仙祖吗？”

“……”

青玄愣住。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些苦修士虽然不近人情，却依旧按部就班的维持着苦修会秩序。

甚至还会放任韩阳这个第十仙迹离开祖地，前去新仙域复仇。

更会为韩阳安排护道人。

这完全不像是一群没有人性之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那我的那些前辈……”

她想不通。

为什么仙道世界的苦修士泯灭了人性之后，依旧能按部就班维持仙道世界繁荣。

而他们组织内的前辈们，却与组织断了联系。

“圣典！”

韩阳说出两个字。

苦修士泯灭人性，对世间万物不再有兴趣，一心只在感悟仙文之上。

但凡事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