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滔滔不绝云摩勒(1 / 2)

相爷 衣山尽 0 字 2022-05-09

 不如先买回去,暂时收留在家中。此人身体健壮,想必也是能做家务事的人。我租的俞兴言的那间宅子面积太大,实在是懒得收拾。还有,成天在外面吃饭也多有不便,且卫生状况堪忧,哪比得在家里吃饭来得顺心。

等收留一阵子,待她的母亲去远了。再将卖身契还了,问她还有没有亲戚可以投靠。若有,赞助几两银子川资。若没有,再托个媒婆,找个好老实男人嫁了就是。反正,不能再叫她落入那卖儿卖女的母亲手里。

想到这里,高文就走到那女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还在发呆,听到高文喊,这才如梦方醒地抬起头来:“你问我名字?”声音很清脆,很亮,显得中气很足。

“恩,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我叫……你不可以看契约吗,上面有。”这话有些冲。

高文低头一看,上面写着云摩勒三个字,不觉一楞。摩勒是佛教名词,意思是金之最美者。一个女子,取这么个名字做甚?

女子妙目光一转,落到高文脸上,心中冷笑:一群贼坯子,小人,污物。

高文看完,点点头:“云氏,既然你爹死了,你娘又不要你,也没个着落。我就买你回去,权当做个善事。走吧!”

“好!”所有人都同时喝彩。

女子心中又骂:你才爹死娘嫁人呢……不对,这衙门里的狗腿子真的要买我回去吗?原本以为五十两的天价必然无人问津,现在……现在……

心头一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旁边的老妇。那老夫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忍耐。

“走吧!”高文一把将她拉起来,出乎意料,这女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沉重。

女子心中虽然乱,却也没个奈何,只得随高文去了。心中想:罢,先忍耐几日,待我躲过这一阵子再收拾着狗子不迟。看这狗才好象也是有武艺在身,也不知道强弱。嘿嘿,就算会武艺又如何,本姑娘还怕了他不成?

高文本欲先带这云摩勒回家去见母亲,可想了,却觉得不妥。这女子生得实在是骨骼精奇,竟要五十两银子。母亲可是个节约惯了的人,最见不得人糟蹋银子。若是听到这事,还不将自己教训一顿。

还有,我现在醉得厉害,等下免不了要被一通唠叨。

自穿越到明朝之后,高文如今是顺风顺水,在身体中青春激素的作用下,感觉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天不怕地不怕,有点膨胀了,可惟独畏惧母亲。不,也不叫畏惧,应该是敬畏。

罢,过得两日再说,现在先回住所赶两千字稿子再说。

带了云摩勒回到住所,高文看那女子实在脏得不象话,就从衣柜里拿了一整套自己的衣裳上下打量着那女子。

说来也怪,云摩勒并不想其他女子突然离开母亲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那样,要么哭天喊地,要么惊惧不安。反倒是好奇地四下张望,观察着高文所住的院子。

见高文双目光在自己身上穿梭不停,女子就恼了:“你看什么?”态度恶劣,全然没有做人丫鬟的觉悟。

“什么你你你,我叫高文,忝为韩城县衙刑房典史,兼快班班头。”高文看了看,觉得这女子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当然,没自己那么宽。说句实在话,腰还是要细很多的。就将衣裳扔过去,又指了指灶房:“本老爷喜欢干净,闻不得臭气,你自己去烧水洗澡,今日将就着先穿我的衣裳。明日我再叫个裁缝回来给你做一身。对了,以后这家就交给你了,本老爷一日三餐你得管好了,菜金就放在这抽屉里,要多少你自己取。出去,本老爷要做文章,没事别来打搅。”

就挥手让云摩勒退了下去。

当夜,高文写了两千字,又因为喝实在太多酒,写完之后,实在支撑不住,就上了床,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日,他是被一剧烈的咳嗽声惊醒的。

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穿好鞋子,推开房门一看,却吓了一大跳。

只见灶房浓烟滚滚,间或劈啪的燃烧事,有女子在里面咳得声嘶力竭。

“糟糕,着火了!”高文大惊,端起一盆水就冲过去,对着门泼了进去。又大叫:“快出来,快来呀,走水了,走水啦!”

“谁,干什么!”里面有人怒啸一声,就有一高个女子气冲冲地捏着拳头冲出去。

见了高文,这才瞬间松弛下去,生硬地一福:“见过高老爷。”

高文呆住了,指着那女子:“你你你……你就是云摩勒?”

“正是云摩勒。”女子低眉顺眼。

却见今日的云摩勒身上穿着高文的道袍,头发挽到脑后,用一根荆条穿了,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她虽然在女子中堪称身高臂长,可比起高文来说,还是要瘦上一圈。因此,高文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很是宽大,看起来当真是大袖飘飘。

再加上她大得出奇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两条锋利的眉毛,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竟叫高文心脏没由来地一跳。

没错,她是个美女,只不过昨天脸上全是污垢,自己却看差了。

当然这种美也只有现代人欣赏得来,对于古人来说就是丑。道理很简单,比如俄罗斯女子网球运动员莎拉波娃身高一米八八,对于现代人来说,那就是性感美女。而若是将其放在明朝,却是一个怪物。

显然,这云摩勒就是东方版的莎拉波娃。难怪昨天她头查草标时死活也卖不掉,若早看出她的模样,别说五十两,就算是一百两,高文也是肯的。和她比起来,报恩寺那艳尼只怕连性感的边都沾不上。

吸了一口气,将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压抑下去。高文指着灶房问:“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