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挣扎着想起身解释。
林明晰却像是怕他起来还手似的,反手拎着一根棍子就给了叶清河一顿棍棒毒打。
林明晰大约也是第一次动手打人。
棍子挥舞得不甚熟练。
甚至还有点不顺手。
可当动手双方都是菜鸡,战场是菜鸡互啄的时候,招数就完全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棍子砸到身上真的很疼。
非常疼。
叶清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自己住的地方,自己能被人打成这样。
简直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被抽得狼狈如鸡。
叶清河郁闷得想找个地缝自尽。
苏沅听完了,却很是没同理心的哈哈大笑。
她欣赏够了叶清河脸上的精彩痕迹,捂着肚子开了嘲讽。
“不是,我说你也太弱了吧?就林明晰那样的小身板也能把你揍成这样,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叶清河头疼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笑?我变成这样,与你就当真无半点干系吗?”
他一开始只想跟苏沅合伙搞钱。
没想去搞什么选美选劳什子的花魁!
还不都是苏沅出的主意?
他顶多就是能算个帮凶。
主谋安然无恙,帮凶身残负伤。
叶清河见苏沅仿佛比之前更加容光焕发的样子,又酸又涩的阴阳怪气。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锅都被我背了,你倒是过得滋润。”
苏沅笑够了,闻言送了他一个免费的白眼。
“别怪腔怪调的,说人话。”
叶清河气结。
“你……”
苏沅懒得理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小院子,找了一块相对平整些的石头坐下,撑着下巴道:“俗话说,没打过架,没挨过打的人生不完整,林明晰这是亲力亲为的为你弥补人生遗憾,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叶清河咬牙冷笑。
“那你的人生完整了吗?”
苏沅难掩得意的挑眉。
“那是自然,一般人谁干得过我啊!”
叶清河彻底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的叶清河嫌弃的看了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苏沅一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说骂人的话,却还是进屋给苏沅倒了水。
说是倒水,就当真只是水。
连点儿茶叶沫子也没。
清澈透亮。
无滋无味。
苏沅没什么兴趣的捧着水杯抿了两口,发愁的叹气。
叶清河见状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沅撇嘴。
“发愁啊。”
叶清河神色微妙。
“你愁什么?”
苏沅回答得理直气壮。
“穷呗,兜里没钱能不发愁吗?”
她之前东搞西搞的搞了些银子,本也算是小有存款。
可江大山出了这么一遭事儿,家里的担子重得差点把房梁都压塌了。
她私底下攒的那点儿银子,也都明里暗里的贴补进去了。
如今荷包空空碎银也无,愁得苏沅做梦都梦见自己吃不上饭。
她满是惆怅的摇头,唏嘘道:“你最近有什么搞钱的门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