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林宛如捂着被打的脸冲过去扑在他脚边痛哭,“她胆大包天竟然偷穿王妃的服饰,妾身好心提醒她不能逾制,她竟然殴打妾身,呜呜呜……”
“放屁,分明是你一上来就要打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私自穿王妃服制,要好好教训我一番,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你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凤凌雪不服地瞪着她。
夜璟澜垂眸看着林宛如又打量着凤凌雪,不由叹了口气,弯腰将林宛如扶起来。
“是本王让她穿的。”他沉声解释道。
“王爷,她自请下堂已经失去了一个身为王妃的本分,您怎么能这么纵容她?”林宛如梨花带雨地质问。
她从进王府以后就一直没有得到过夜璟澜的宠幸,表面上她是风光得宠的王府唯一侧妃,可背地里却和他相敬如宾,没有丝毫亲密。
这些她忍了,毕竟嫁过来之前她父亲就告诉过她,夜璟澜修习的功法特殊,在未到达十层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否则会武功尽失,变成废人。这也是为什么夜璟澜险些将凤凌雪打死的原因,她愚蠢的下药行为,差点儿害得夜璟澜一身修为尽废,岂能被轻饶?
但是,她忍不了夜璟澜对凤凌雪好,只要他们见面,她就坐立不安,甚至心疼得难以自抑。
好不容易逼凤凌雪自请下堂,她还没有坐在王妃的座位上呢,这个女人竟然又穿上了正妃的服饰。
她不甘心!她不服!凭什么?
她林宛如论身材样貌家世,哪一点比不过凤凌雪?
凤广深如今大势已失,用不了多久就会倒台,林家才是兵权在握,势头正盛。
所以,她自认为比凤凌雪更适合夜璟澜。
“怎么?本王做什么需要你来说三道四?”他冷声反问,眼底的寒凉令人不敢直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林宛如低下头去,满是委屈。
夜璟澜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冲着杨嬷嬷道:“天气这么冷,侧妃身体禁不住,还不快送她回去。”
“是。”杨嬷嬷立刻走上去搀扶林宛如。
“不必了,王爷,妾身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她推开杨嬷嬷,然后徐徐行礼,“既然王爷不愿意让妾身打扰您和姐姐叙旧,那妾身自当离去。”
说完,她转而向院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便晕倒在了地上。
夜璟澜一愣,心中顿时有些不忍,而旁边的凤凌雪却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她趁着夜璟澜还没过去抱林宛如时,上前一步先将林宛如扶坐起来,接着从袖中滑出一根特别粗长的银针。
“你干什么?”夜璟澜急忙出手阻挡。
“扎她啊,这容易晕倒的人属于贫血,可以扎膈俞穴,来王爷,把她衣服扒光了转过来,这个穴位啊很痛的,待会儿若是把她扎醒了,你可要按住她了!”
凤凌雪说着就去解林宛如的衣服,刚打开对襟,刚才在昏倒的人立刻睁开了眼睛。
“呃……我这是怎么了?”她柔弱地看着他们两个,眼里还含着泪光。
凤凌雪将又粗又长的银针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林侧妃,你这贫血的症状太严重了,需要我给你扎两针,你放心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不收你钱,老实说别人想找我针灸我都不给他们面子的,来来来脱掉衣服别客气!”
林宛如一看那恐怖的针,立刻从地上蹦起来,一点虚弱的影子也没有,满脸义正严辞地摇着头说道:“不必了,多谢凤小姐,妾身无碍,对了我房里还有事,告辞!”
说完,她拔腿就走,健步如飞,哪里有一丝一毫柔弱的样子。
夜璟澜看凤凌雪笑到岔气的样子,不由狐疑道:“你确定这针是针灸用的?”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暗器,不过对付林宛如,用它也没错。”凤凌雪转而将银针收回去,然后又说道,“多谢王爷借地方给我洗漱,这身衣服我洗好后会派人送来的,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