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清风有别的心思，那他也逃不了，只会和陆心佩是一样结局。”

方世航明白顾祈晟的意思，顾祈晟已经安排了人抓陆心佩，陆心佩走不了。

顾清风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帮忙把梁晗救出来，二是和陆心佩他们一起死。

“你有把握就行，”方世航看着顾祈晟，突然道，“你和你母亲比起来……还是你聪明一些。”

方世航提到已经过世的母亲，顾祈晟多问了一句，“我母亲……有和你联系过吗？”

其实方世航和顾祈晟的合作，是方世航先找来的，一开始顾祈晟抱着怀疑的态度，他并不觉得方世航可信，可随着事情越来越蹊跷，顾祈晟去找了方世航，两人才开始合作。

方世航看着顾祈晟的眼睛，回忆起之前的事，“你母亲性格很温柔，虽然有时候会惹出一些乱子，但她向来知分寸，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当年我因为我的事业，十分繁忙，对你母亲……没有太多的关心，她离开后，我更是没有去找她，年少气盛，总觉得事业最重要，必须要有所作为，所以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方世航对母亲的感情，顾祈晟看在眼里，虽然母亲和父亲结了婚，但对方世航，顾祈晟没有任何怨念。

一个想赎罪的人，又是母亲的朋友，顾祈晟难得能和旧识提起母亲，所以自然也多问了些。

“你们当时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你母亲本来就是朋友，她去了国外之后，我就一直照顾她，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那时候和我提过陆心佩，不过大多都是对这个姐姐的夸赞，谁能想到陆心佩心里都对她全是怨恨，如果我早知道陆心佩的心思，当年她生病时，我就应该不顾一切把她带回来，至少她也不会……”

“你当年联系过我母亲？”顾祈晟从方世航的言语里听到一些要紧事。

“嗯，”方世航以为顾祈晟在怪他，便解释道，“我当年联系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已经离婚了，我不可能做出损害你母亲名声的事，所以你父亲和你母亲结婚之后，我没有找过她。”

就算方世航再放不下陆可维，也不可能让她置身舆论中。

顾祈晟明白方世航对自己母亲的心情，他道，“我母亲没有怪过你，至少我在她身边时，没听她对你有所埋怨。”

方世航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对我没有埋怨，是压根没有提起我。”

的确，陆可维从没提过方世航，不然顾祈晟在方世航来找他时，怀疑过他的居心。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方世航感慨道，“转眼间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当年我一门心思都在我的事业上，哪能想到多年后，可维的儿子成了我最大的对手。”

世事无常，方世航最大的敌人是初恋的儿子，想来也觉得奇妙。

“你这么优秀，又这么厉害，我想可维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她一定会为你骄傲。”方世航道。

虽然方世航和顾祈晟的关系比较微妙，但从他嘴里听到他夸奖自己，顾祈晟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长辈，表达着对自己的认可。

“这是我的责任。”顾祈晟让心里异样的情绪散去，“顾家不应该没落。”

“是啊，现在的顾家无人能敌，连我都要顾忌三分。”方世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