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合适人选，就是顾清风。

顾清风虽然犯了错，又被顾家赶了出去，但如果顾祈晟出了意外，顾清风就是唯一一个能挑起这个大梁的人。

而顾清风在得知顾祈晟出车祸的消息，也欣喜若狂。

“真的吗？顾祈晟真的出车祸了？”顾清风眼中闪着莫名的欣喜。

“对，”陆存游道，“我已经确定了消息，不过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我得去问问司落衡。”

“快去问！”顾清风很是欣喜，他巴不得顾祈晟能从这场车祸中死掉，这样一切都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他知道，顾祈晟一旦垮掉，顾氏就陷入了危机，顾祈晟的儿子还小，根本没办法继承顾氏，唯一有责任继承的，就是顾清风了。

陆存游也知道顾清风欣喜的原因，不过顾清风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察，他必须去问问司落衡。

陆存游找到司落衡，司落衡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满身疲惫。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陆存游扶司落衡坐下。

“还好，就是……”司落衡声音低沉，“顾祈晟救不活了。”

“什么？！”

原本陆存游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幌子，顾祈晟怎么可能出事，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意外离开。

司落衡用余光扫到埋伏的记者，又道，“是真的，我已经尽力了，但顾祈晟已经救不活了……事关重大，我暂时不能公布出来。”

“我明白，这件事牵扯太多，说出来影响太大，可也不能一直瞒着……”

陆存游大脑早就一片空白，他一直攒着一股气和顾祈晟对抗，可顾祈晟却突然死了……

“能不能让我去看看？”陆存游声音恍惚，“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司落衡点点头，她带陆存游去看顾祈晟，顾祈晟已经没有了呼吸，面色惨白，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看来，他真的死了。

陆存游心里慢慢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是不甘，又像是痛快，但更多的是高兴，和顾清风一样的高兴。

终于死了，斗了这么久，顾祈晟竟然以这种方式死了，怎么说呢，有些戏剧性，但又让人觉得痛快。

和顾祈晟斗了这么久，陆存游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可攒着的一口气突然就这么松掉，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司落衡看陆存游面色复杂，以为他是觉得悲痛，便道，“你也不用太难过，顾祈晟的离开并不代表结束。”

司落衡没办法把话说清楚，现在记者还没走，她必须小心说话。

“怎么会突然出车祸呢？”陆存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