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回国的消息,葛柔是在他回来三天之后才知道。
“姑姑,你放心,墨辰最孝顺您,他肯定是被弟妹给缠着,所以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墨云在一旁语气自然的劝着,一副很懂墨辰的口吻。
葛柔心烦意乱,虽然墨云说的话在理,从小到大,墨辰都让她省事的不得了,没道理因为韩宁的片面之言,真就不回来了。
“呵,他要是真因为那女人不回来,我也不稀罕这个儿子!”葛柔一时也来了脾气,当着墨云的面放了狠话。
管家在一旁听的直皱眉,但碍于墨云在,也不敢帮墨辰和韩宁开口说好话。
在他看来,葛柔为了一个侄女的儿子,差点害死了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着实是被墨云给哄得糊涂了些。
墨云可不管这些,听到葛柔的话,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扩大,但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姑姑,这事恐怕还得再三思,弟妹肚子里还是您的亲孙子,真就不认了,万一将来后悔……”
不说韩宁肚子里的孩子还好,一说葛柔更加生气:“是不是孙子还两说,后悔?我后什么悔?倒是韩宁那个女人,多年筹划一场空,她才应该后悔!”
看把葛柔气走,墨云这才不再装模做样,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嘴里哼着不成名的调子。
正巧这时,桐桐走了过来,脸色有些惊恐:“妈妈,我……我刚刚不小心砸了一个瓶子,佣人姐姐好像哭了。”
墨云将桐桐一把抱进怀里,脸上的漫不经心格外刺眼:“什么瓶子这么要紧?很贵重?”
桐桐看她这么满不在乎的模样,一时那些心虚也都散了开,趴在墨云的怀里,面色坦然:“好像是她死了的妈妈留给她的,就一个小小的玻璃瓶,不值钱!”
桐桐仰着脸,最后三个字被他脆生生的喊了出来,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还像是极为自豪,脸上的天真无邪看的人触目惊心,背后发凉。
管家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往客厅外走,身后墨云的声音极其清晰的传了出来。
“一个破玻璃瓶子,有什么了不得的,碎了就碎了,哭什么哭,装可怜罢了,这种人妈妈看的多了,就是想讹钱!”
后面的话,三观歪到管家都觉得脏了耳朵,摇了摇头,就墨云这个教孩子的方法,孩子不长歪才是见了鬼……
转过转角,看到脸色凝重的葛柔时,管家吓了一大跳:“您……您怎么在这儿站着?差点撞上您。”
葛柔深深看了一眼墨云,随后才转身往外走:“桐桐砸碎的,是古卉身上一直戴着的那个玻璃瓶吗?”
墨家用的佣人保姆,都是信得过的老人,古卉虽然比不上其他人在墨家待的时间长,但也来了两三年,平日里作事仔细耐心,墨辰常常不着家,葛柔也挺喜欢这个勤快的小姑娘,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照拂。
那个小玻璃瓶她自然知道来历,是她母亲给她的遗物,古卉平日里都戴在脖子上,当宝贝一样。
“就是这个,怪不得那丫头从下午开始看着情绪就不高。”管家叹了一口气,看着葛柔,忍不住多了几句嘴。
“太太,真不是我帮着夫人说话,那次见红,夫人并没有推桐桐,反而是桐桐想推夫人,只不过夫人恰巧侧了身,他力道来不及收回来,这才差点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