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沉山河，眼神悲壮，如果这时候有背景音乐，那一定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bgm。

顾祈晟虽然没看她，但是也感觉到这女人的气场变了，他心里凝了一下，竖起来三分戒备，冷笑。

行啊！一日不见，刮目相看，看她这架势是打算要跟他同归于尽？

他倒是想看看她怎么个同归于尽法！

顾祈晟冷着脸等着，三秒过后，梁晗终于张嘴了！眉毛倒竖，气势汹汹，一副气吞山河之势。

他终于盯着她，眼神越发冷冽，心里暗自猜想着她待会儿会说什么，以他对她的了解，无非就是一些骂他的话，无耻小人，禽兽不如，卑鄙无耻之类。

或者她会说他不是男人？还会说要找洛少谦帮她解药？或者说……洛少谦比他厉！害！多！了！

他越想越是离谱，越想越是恼羞成怒，身上的戾气滋滋的往外冒，这一刻想杀人的心都有！

死死的盯着梁晗，他保证，只要她敢开口，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在这边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相爱相杀的小剧场，那边梁晗终于出声，只是并没有如顾祈晟猜想的那样怒气冲冲，反而是拖长了调子，听着格外的凄凄切切悲悲惨惨。

“老公……”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软吗？”

不得不说，梁晗的知趣，没有提及洛少谦惹怒他，还是让顾祈晟缓和了脸色。

看她被药效逼的大汗淋漓，脸色通红，应该是吃了大苦头，顾祈晟终于软了心肠。

“梁晗，你很难受？”

梁晗小鸡啄米点头。

她现在浑身汗津津的，难受极了。

顾祈晟突然俯身，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隔绝了她整个光源，逼的梁晗只能抬头看着他。

与此同时，顾祈晟也在看着身下的梁晗，她嫣红着脸，没了平日的尖牙利嘴，不管是被药效驱使还是暂时的委屈求全，乖巧的不像话。

不会说那些让他不开心的话，也不会总是和他作对，也不会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更不会……丢下他。

他或许从来就不该给她什么自由，就该把她绑在他身边，每日就看着他一个人！

顾祈晟心里的阴暗面不断扩大，眼神里的偏执也越来越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阴翳。

可一碰到梁晗的那双眼，顾祈晟便像是被烫到一般，收了视线。

他舍不得。

感情里，谁先心软了，谁就输得一塌涂地。

“难受？求我。”

“求我，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