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寻常伴侧的女官:“清寒,有何事?”
孙清寒行了一礼,才淡淡道:“今日长公主可是下诏赐死一个宫人?”
风叶挑了挑眉,故作诧异:“怎么,让你们赐死个宫人,还要来询问我?”她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长公主息怒!”孙清寒慌张的跪下,神色间浮起惶恐:“并非卑职要询问公主,而是那宫人............那宫人被陛下带走了。”
“陛下带走了?”
“是的,如今陛下将人留在他殿中,卑职也是无奈,才来请示长公主。”
皇帝虽然登基了,但自先皇死后,到现在这皇宫里的掌权人都是长公主。
虽无帝位傍身,但她却是这皇宫里毋庸置疑的发号施令之人。
风叶沉默了。
孙清寒跪在地上,只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她跟在长公主身边不久,却是很早就见识过她的雷霆手段。
要说这位的弱点是什么,也就只有坐在金銮殿中那位皇帝陛下了。
现在事关皇帝,孙清寒总有一种自己会被波及的错觉。
毕竟是她办事不利,如果她手脚再快些,皇帝可能就带不走人了。
“去将陛下请来。”许久,孙清寒才终于听到头顶传来声音。
她松了口气,正要回话,却听上头叹息了一声,当下又低着头,继续听着。
风叶看她这样,不由感叹皇权的厉害之处,她只是一个小动作,对方就谨慎至极的继续候着。
“告诉他,那宫人我不动,让他放心。”不说这话,他怕是不会来的,说不定害怕她耍阴招害胡萌呢。
“是。”孙清寒叩头,心中不由感叹,这长公主真是把皇帝的性子莫得透透的。
难道,长公主真的和传言那般一样,控制着皇帝当傀儡,自己掌权?
这个想法浮起的一瞬,孙清寒赶紧将这个念头压下去。
这是皇家之事,哪里是她这个奴才能猜测的,祸从口出,她就是想都不能想,若是哪天睡着了口不择言,到时项上人头不保哇!
司马长空听说她不动胡萌,多多少少还是不相信的。
但现在风叶手上还捏着大权,司马长空也不敢怠慢,但也确实如风叶猜想那般,他信不过她,思索之后司马长空让人去将军府通知了江翌,自己才动身前往风叶居住的地方。
“皇上驾到!”
人未到,声先到。
风叶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清了清神,随后快步坐到了之前看折子的案台前。
司马长空进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红裙张扬的女人正盯着手上的折子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样子。
“阿姐。”他唇角微动,唤出声。
那坐在案台前的女人,此刻似乎才‘察觉’到他进了殿内。
风叶放下折子,对着门外唤了声:“来人!”
门外两个宫人低着头快步进来:“长公主,有什么吩咐。”
已经不是中午那个小丫头了,她殿内有八个宫人侍奉左右,四个太监,四个丫头,这几人在外面站着都是倒着班儿的。
“按一按。”她语气轻缓,好似习以为常。
两个丫头左右蹲坐在她身边,指尖轻轻在她腿上按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