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徐书记,您的教诲,我记下了。”
徐良益道:“李毅啊,你的伤碍不碍事啊?”
李毅道:“不碍事啊,我今天就想出院回去呢!一点皮肉伤,缝上几针,不就好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受点轻伤算什么啊!”
徐良益道:“那就休息一天,明天陪我去武侯祠逛逛吧!”
李毅笑道:“行啊!我正嫌这里闷得慌呢!徐书记,我前几天去过一次了,正好可以给你当向导。”
徐良益道:“我也过去,但还想和你去一次!”
李毅似有所悟,说道:“行,那我就陪您去一次。”
徐良益拍拍李毅的手,说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好了,不必起身相送。”
李毅道:“徐书记慢走。”
徐良益走后,李毅细想徐良益的话,咀嚼出味道来了。
徐良益似乎在婉转的规劝李毅,不要到处惹事,就算看到了不平事,也不要胡乱伸手,别人家的事情,不是那么好管的。
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但前提是,你得有这个能力管!不然,就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更会越管越忙,越管越乱!
徐良益真是用心良苦啊!
无霜和钱多走进来。
李毅笑道:“无霜,你看到了吧,有徐书记替你父亲做主,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无霜道:“李先生,谢谢你。我知道,都是你在帮我。”
李毅却是黯然一叹,说道:“可惜,我能力有限啊,也就能帮帮你而已!”
无霜和钱多自然不解李毅的言外之意,他是在感叹啊,自己帮不到西川更多的人,不能替他们铲除缠头帮这个毒瘤。
第二天,李毅陪徐良益去游武侯祠,徐良益不想有过多的随从,只带了钱多和另外两个同志当护卫。
来到武侯祠外,徐良益说道:“李毅,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有不同的感慨!”
李毅道:“哦?为什么呢?”
徐良益道:“每隔一段时间来,我的年纪、职位、地位、思想、心境,都有所不同,因此,我每次来这里的感受都不相同。”
李毅笑道:“不就是一个纪念诸葛亮的祠堂吗?有这么多感慨吗?我听说过有人读红楼梦,每隔五年去读一遍,感受都会全然不同。难道这祠堂,也跟名著一般,值得一品而品?”
徐良益道:“呵呵,这个比喻很好!我的确有此感觉啊!诸葛亮的一生,其实就是一本官场教科书,值得人们去学习和理解。”
李毅道:“曾国藩的一生,也可以说是官场教科书。”
两个人边谈边走,进入了武侯祠里。
钱多和其它同志,则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面。
有了前两次的意外情况,钱多对西川的治安实在放心不下,一双鹰目,四下睃巡,生怕有什么人会突然冲出来,对他的毅少不利。
徐良益道:“此二人,都值得我们好好学习。李毅,你对诸葛亮六出祁山有什么看法?”
李毅道:“这个,有人说他是穷兵黩武,劳民伤财。以当时蜀国的国力,根本就无力与曹魏一战。再者,攻守异势,在古代,攻方兵力至少三倍以上才有破城的可能。”
徐良益微讶道:“李毅,没想到你还颇有见地啊!了不起,你能看到这一层,可见你是用心思索过的。我也是十年前,重游此祠时才领悟到你刚才的那层意义。”
李毅道:“我也是分析出来的。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想出门也不容易,粮食运转困难根本接济不上。所以六出祁山的时候诸葛亮已经有了在渭水一带就地屯粮的想法和行动了。如果诸葛亮不死,步步为营,逐步侵蚀,只要拿下长安潼关武关等地,就可以形成战国时秦扫六国的对峙之势,那时候结果就很难说了。可惜,可惜!”
“哈哈哈!”李毅刚刚说了两声可惜,身边忽然响起一阵放肆的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