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自王者的蔑视。
那乱糟糟的头发,小孩委屈的指控,陆云晋将人给抱了起来。
“舅舅给你梳。”
小姑娘长得玉雪可爱,可是被贺西洲打扮得像是一个小疯子一般。
“舅舅真好!”
只要梳好小辫子,对小可爱来说都是好的,反正左右只有贺西洲不好。
“谢谢舅舅。”
陆云晋将孩子带到了一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拿了梳子和头绳很熟练地给娇娇扎了两个小辫子,没有一点碎发。看上去整整齐齐的,这是真的练过的。
“你来做什么?”
贺西洲很不欢迎他。
他打扰了亲子互动时间。
“我来看看我妹妹,和两个宝贝。不是来看你的,如果你今天没有将他们接回来的话,我应该会去闻然那里,也不用见到你这张臭脸。”陆云晋对着贺西洲还是没有好脸色。
他不会忘记晚晚曾经受过的伤害,那是他和贺西洲共同的失职。
“我才是他们的父亲。”
“聊胜于无。”
陆云晋还将那两条辫子给卷了起来,用黑色的夹子固定在两侧,两个花苞。
漂亮极了。
他对孩子特别有耐心,哪怕脸上特别冷。
“听说你的双腿又失去了知觉,真的还是假的?”陆云晋知道晚晚和贺家的约定,等贺西洲的双腿痊愈,或者是这两个孩子的生日过后,她就会离开这里。
他们都知道她不可能在贺家久留的。
这个地方,有悲有喜,藏着她无数的幻梦和甜蜜,也有很多心酸和委屈。
谁愿意生活在这里,让那些熟悉的东西勾起她心里的那些情绪呢。
“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陆云晋毫不留情,“你的腿真的废了,我可以很坚定带走我妹妹。她不可能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
也就是贺西洲有点治愈的希望,所以他才愿意放任晚晚继续留在这里的。
他舍不得她难过。
她的心里是有贺西洲的,只要存着一点点希望,他就愿意陪着她赌。
作为亲人,他考虑的角度是不同的。
他和贺老爷子是一样的心情,对方怎么考虑这段晚辈的感情,他也是如此。比起情爱,他关注的是对方的安全。
“会好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好,那还要看他的心情呢。
这腿,应当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慢慢恢复。他想要将人给留下来,如果她愿意留下来,那么他什么都可以付出的。
“哦。”
陆云晋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一句话里面藏着许多意思。
他就那么坚信自己的双腿会痊愈?
“大舅哥,似乎很关注我的近况。连这点小事都知道。”
“我是怕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使手段。”
晚晚太正直。
贺西洲看着很正经,可是他心怀鬼胎,什么都做得出来。
“舅舅,什么是心怀不轨呀?”
娇娇顶着那漂亮的小皇冠,懵懂地问道。
“就是不要脸的意思。”陆云晋随口一提。
“不是这样的意思。”
周周听不下去了,他要纠正妹妹的认知。
“心怀不轨指的是对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有不好的企图。形容臭不要脸的成语是不知廉耻和死皮赖脸。”他的成语学习得不错,三岁半已经掌控了一千多个成语了,并且都可以熟练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