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着贺曼姿,她化了浓妆,身上还有浓烈的香水味。
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孕妇。
“你做什么!”
贺曼姿做贼心虚,反而虚张声势。
“你大半夜出去了?”
“关你什么事。”
贺曼姿的语气很恶劣,“让开,我要回房了。”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沈晚星故意指着她脖子上的一片红问道,“种草莓?”
贺曼姿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也许是激情的时候没有注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痕迹。
“被蚊子咬了,你怎么那么多事。”
“哦,我还以为是会情郎呢。大半夜不睡觉出门,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香水味,蚊子都嫌你熏人。”
虽然很匪夷所思。
但沈晚星就是从一只鹦鹉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
说出去,谁都不信。
贺曼姿的眼眸闪了闪,呼吸乱了。
“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沈晚星,你给我让开,我要上楼了。”贺曼姿不欲和她在这里多嘴,怕惊动了贺家的其他人。
沈晚星没有躲。
“你身上,有男士香水味。”
她故意诈贺曼姿的。
贺曼姿也很心虚,稍稍一诈就露馅了。
她还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发觉并没有什么气味。这才意识到沈晚星是故意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和我的小姐妹出去聚会,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找了田骏当背锅侠,沈晚星和她一向不和,说这些话应该也只是污蔑她。
她应该没有起疑。
殊不知,她越解释,沈晚星越怀疑。
贺曼姿什么时候耐着性子和别人解释过?
贺曼姿伸手就要推开沈晚星,却被沈晚星抓住了手腕。
沈晚星将她狠狠一推,贺曼姿摔到了楼梯的扶手上,她护着肚子惊魂未定。
“先撩者贱,你那爪子不想要了就直说。”
“你……”
贺曼姿没在她身上讨到好,她咬着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楼了。
她要将这一身衣裙给换下,不能让其他人发现端倪。
沈晚星望着她匆忙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荒谬的猜想,却没想到验证成功了。
她多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贺曼姿和田骏的感情有多糟糕,甚至恨不得离婚。只是贺家压着,贺曼姿离不了。没想到现在怀孕,就成了另一个人。她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
或者说是,在意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贺曼姿,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未知。
沈晚星将这事放在心上,但也没有想过要告诉谁。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缓缓喝着。
感受着温水顺着喉咙往下,冲刷着肠道的那股暖意。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
天黑沉沉的。
沈晚星听着雨滴打在窗沿上,突然觉得这样的贺家和多年前,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有点相似。
那一天,她从监狱里出来。
也是下着雨。
这样的雨夜,她和贺西洲发生了一些矛盾,她小心翼翼却心藏滔天仇恨。
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她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