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公爷啊眼下在您娘家府上做着百事通呢,太太要出门,公爷亲自给太太驾马,您二弟弟要读书习字,公爷也将夫子的活儿给替了,公爷见府上后院儿有一片花园下人修葺得慢,公爷带着下头的人一夜之间就给修好了。”
“太太因这事儿气得头痛,也是公爷亲自给太太煎药,就差亲自侍奉在跟前儿了,凡见了太太,张口闭口便叫额娘,那热乎劲儿的就是太太再冷的心也能捂热了。”
“二格格也帮衬着,看着太太态度稍有松动,便同太太讲了公爷的家世,讲了公爷这些年的难挨,太太是个心软的人,如此之下看公爷那是越看越可怜,越看也越满意了。”
“昨儿臣休沐,便跟着蔺二爷陪着师父往您娘家府上走了一趟,想着再说和说和,那时候便瞧着太太已然对公爷没太多不满了,只是想来还差点儿火候,心头稍还有些气儿未消,若是公爷再加把劲儿,想来不久便能有好消息了、、、、、、、”
玉琭颇有些忍俊不禁的,也难为堂堂辅国公爷为玉玳做到这份儿上,如此也可见其真心,想来额娘态度松动也是看在这儿了。
旁的倒也没再同乔太医说什么了,乔太医倒也不只伺候永和宫,还得去别处为主子请平安脉,这会子告辞,玉琭也不多留人,只又谢了,客客气气的叫人送乔太医出门。
送走了乔太医,玉琭面上的笑意便挎了一半儿去,一想贵妃的身子,她心头便沉甸甸的,便兀自去了偏殿看看睡熟的四阿哥。
小孩儿快满月了,小脸儿像是发面馒头似的膨着,瞧着像是年画上的福娃似的,抱着也比先前沉了谢,这会子即便睡着了还时不时的抿着嘴唇儿,好似总也吃不饱一般。
玉琭看着孩子,心头才算是轻快了不少,然她心里顾虑着,总怕贵妃因着身子不肯自个儿生了,若要抱养孩子,想来那必是要从亲近的开始择,而今亲近了贵妃的,唯有她有四阿哥。
贵妃若开口,她必是要回绝,这一回绝,只怕前头的情分便也近没了的,她虽得了嫔位,可到底没什么根基可言,本就树敌不少,若再被贵妃不喜、针对着,这日子只怕艰难了。
玉琭如此想着,便不由得叹了出来,她同孩子亲近的时候总不喜奴才们都在跟前儿伺候,故而跟前儿只有一个谢氏,谢氏听自家娘娘这般忧心,自是要问上一问的。
“眼下小主子康健,没什么不妥,不知娘娘还有什么担忧?奴婢若能做到定竭尽所能。”
谢氏素来体恤,也是个相当实在又直接的性子,亦是利益共同体,故而不消担心谢氏的忠诚问题,这段时日相处,玉琭倒也同人十分投缘,思来想去,如若贵妃真执意要四阿哥,谢氏也必是要跟着一块儿去的,故而这事儿也同人脱不开干系,眼下说一说也使得。
隐去了贵妃的身子情况,玉琭细细道了自个儿的担忧,然谢氏听了却不在意,反而朝玉琭安抚笑笑。
“娘娘多虑了,奴婢觉得这事儿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的,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拿奴婢族里的事儿来说,谁家要过继个孩子虽是不少见,可也不至于说过继便能过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