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呼啸而来的蒙人及俄人军队时,单是规模就绝对超过千骑。在外蒙没有防护很好的城池。面对这上千人呼啸而来的俄蒙联军显然是挡不住的。
“哈哈,杀光这帮汉军!”为首的喇嘛呼颜尔手里举着枪。策马疾进,嘴里呼啸出声。自从汉人军队来到库伦之后,他们这些喇嘛的日子便大不如前了。汉人要与整个草原上的喇嘛为敌,现在请到了援军,自然要把这些汉军全部都杀回去,此时跟着他过来的俄军骑兵足有上千人,这千余人奔腾在草地上所造成的声远非进入库伦的汉军步兵可比。
“他妈的,先打退了这股老毛子再说,否则谁都别想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火烧屁股一般提着杆步,带着一队人冲过来。
“陈副营长!”看到陈鸿庆后在场的人心里总算有了点依仗,张培兰终日怨天尤人,埋怨东北不干人事,但陈鸿庆这个陆士生还算做了些务实的事,虽然这一年多在张培兰的压迫下,已经越来越懒散,不过作为陆士生,陈鸿庆也是学了些真本事的。张培兰不知道去哪里寻花问柳了,此时陈鸿庆把营里的三百多号士兵全部都带过来,依据这简陋无比的防御工事,却也有了一拼之力,不再是任人鱼肉。
“不得擅自开枪,听老子的命令,节约子弹,陶文知,带着你的连给老子顶上,天塌下来也不能后退一步,全营三百多号人命的生死就全部落在你手里了!”陈鸿庆大声喝道。
“他娘的,才赶到外蒙就碰到这种事,不过咱们当兵的不就是吃掉脑袋的饭吗,拼了!”陶文知大声应喝。同时后面士兵纷纷抬着子弹箱,将子弹分发给士兵,眼前这种关头,把难关先度过去再说。晋军营一级的火力稀缺,历史上的阎锡山也是在袁世凯去逝后才开始发展太原兵工厂,依靠兵工厂的产出才打造出赫赫有名的晋绥军。此时太原兵工厂尚在初步发展阶段,根本无力将重火力配制到营一级。
砰砰砰……..
随着陶文知一声令下,连里一百多号士兵相继扣动扳机,将子弹射出。一百多发子弹打出,高速飞行的子弹打死打伤了数十名骑兵。十余匹马痛嘶着仆倒在地,带着奔跑的强大惯性,掀起了一层草皮子。
“快,快,快!”此时陈鸿庆也顾不得恰克图少量行商的意见,直接让士兵将那些行商的马车连车带货赶到几幢稀疏低矮的房屋之间,在陶文知的防线后匆促再组织一道防线。
“怎么回事,外面都怎么回事?”当张培兰提着裤子从一幢低矮的屋子里跑出来时,密集的子弹声与恰克图乱作一团的商人,蒙人乱作一团,将张培兰冲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不,不好了营座,老,老毛子打过来了!”一名落单的士兵哭爹喊娘地说道。
“什么,什么?有多少老毛子?”张培兰腿肚子打了个哆嗦,颤头声音说道。
“看不到尽头,全部都是骑兵。营座,敌人太多了,咱们快逃吧,一人带一匹马还能逃出去。”
“对,对,快逃!”张培兰连连点头,顾不得从屋子内惊慌冲出来的风尘女子,寻了马匹夺路便走。
“杀光汉人,杀光汉人!”此时数十匹受到鼓动的蒙人从恰克图内部冲出。跟汉人打交道一久,蒙人也开化了一点,学会了里应外合这一招。从最初杀光汉军的口号,在战斗中受到肾上腺作用的这些蒙人不知不觉间将口号变成了杀光汉人。
恰克图一部分汉人行商四处奔走,乍逢如此大乱,确实让这些没有经历过场面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妈的,这些蒙人只敢拣软柿子捏,有种的去东北闹试试。”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拿了把牛耳尖刀冲出来,左右马匹刚才被陶文知征用过去,逃都没地方去逃,中年汉子也算豁出去了,跟着中年汉子的还有两年二十多的小伙,一个手里拿着根扁担,另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铁棍。
“去死吧,该死的汉人!”几个蒙人狞笑着冲上来,拿了把祖上留下来的马刀当头便砍了过来。
“敢动巴叔,去死!”拿了铁棍的那个年轻人抢出两步,后发先至一棍打在为首那蒙人的头袋上,顿时脑壳碎裂,红的白的东西溅了出来。
“他妈的,这蒙古还是咱们汉人的蒙古,现在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中央迟早会派兵北上,到时候便是这些叛逆的死期!”中年汉子红着脖子将牛耳刀捅进一个蒙古叛军的肚子里,然后抽出。不过面对数十名蒙人,三人毕竟不是超人,很快被汹涌的人群所淹没。
而在俄人对面陈鸿庆营,打死了近百名俄人,蒙叛军之后,从俄人阵中推出的一门大炮顿时让所有人都面色大变,可敌军的炮火不会因为弱势一方失色而有所缓和。
轰!在几发炮弹打偏之后,后面一发轰垮了一间屋子,数名晋军士兵被活埋。
“他娘的,跟这些老毛子和叛逆拼了!”陈鸿庆看着不断地有士兵死于炮火之中,如此憋屈的仗他还是头一次碰到。左右是个死字,不如出去杀个痛快。
“陈营长,张培兰那个狗日的逃了!”
“老子现在没空去管,总有一在老天会收了那没软蛋的家伙,都出去,给老子杀!”陈鸿庆提着步枪便冲杀出去。
“他娘的,逃不了了,大不了跟营长一起死,杀他娘的!”杀红了眼的士兵提着步枪冲出掩体。
“这些汉人疯了!”一名白俄指挥官脸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群在他看来近乎失去理智的士兵………….(未完待续。)